“亞輝通訊社新來的記者,我一眼就知道他是日諜,放心吧站長,沒人知道。”陳恪自信滿滿地對陳默群說,並投以堅定的目光。
陳默群感到一陣無語,他試圖向陳恪解釋自己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但陳恪似乎並沒有理解到。
陳默群微笑著說道“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四起了吧,之前的三個人你什麼都沒有審問出來,結果卻將他們折磨致死。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也無法向上級交代啊。”
陳恪立刻反駁道“站長,正因為我們什麼都沒有審問出來,才更能夠證明這些人確實是日本間諜!
普通老百姓麵對我們強大的審訊手段和技巧,怎麼可能不招供呢?
而我抓到的那幾個日本間諜,無論如何都不肯開口,這顯然是日本間諜中的死硬派啊!
而且,當那些人失蹤之後,竟然沒有人報案,也沒有人去尋找,這不就足以證明他們的身份嗎?”
陳默群聽後,不禁陷入了沉思。
雖然陳恪說得有一定的道理,但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好像缺了點什麼重要的東西。
但一時之間,他也難以確定到底是什麼。
他思考片刻對陳恪說道“以後還是要注意一點兒,一定要有證據,這次這一個,沒有招供之前,彆再弄死了。”
“是,站長。”
陳默群說完之後,就帶著林楠笙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進入辦公室之後,陳默群坐在辦公桌後麵的沙發上,對林楠笙說道“在這裡你隻聽命於我,除了我,你不必向任何人交代你所負責的事情。
任何人也都無權詢問你,一旦他向你提問,就證明這個人想知道,他無權知道的事情。”
林楠笙挺直腰板回道“是。”
林楠笙回答完之後,猶豫了一下問道“站長,我來上海的具體任務是什麼?”
陳默群對林楠笙的態度很滿意,他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個檔案袋。
然後從檔案袋中,抽出了很多人員檔案挨個放在了桌子上。
然後說道“三四年的時候,我們站出過重大的泄密,我一直懷疑地下黨,在我們內部安插了內線,但是一直找不到任何線索。
前幾天在抓捕江蘇省委聯絡員王誌時,他提前得到消息脫逃,他雖然是脫逃了,但我也找到了一些線索。
在咱們這裡麵可以接觸到核心情報,都在這裡了。
同時呢,我是采取了各種各樣的防範措施,儘量地減少了可以接觸到情報的人員範圍。
尤其是這次抓捕王誌的行動,我是第一時間帶著人到他的住處,可是消息還是泄露了。”
林楠笙思索片刻說道“時間短,範圍小,泄密的方式應該十分受限,有沒有可能是通過站裡的電話。”
陳默群讚同道“你說得對,當晚確實是有一個電話打出去,但是對方是意大利的洋行,裡麵全都是洋人,晚上呢從來都不上班,應該是搭線接了分機。什麼都查不到。”
林楠笙表情嚴肅,“看來這個泄密的人十分狡猾。這種情況排查難度高背後的關係,更是盤根錯節,稍有不慎很容易功虧一簣,隻能暗中調查。”
陳默群對林楠笙很是滿意,平靜地說道,“現在知道你的任務是什麼了吧。”
林楠笙立刻站直,嚴肅地回道“明白。”
林楠笙開始認真地查看桌子上的檔案,他將桌子上的檔案看完一遍之後,疑惑地問道“這裡麵沒有,剛剛在門口見到的那個人。”
陳默群平靜地說道“他叫陳恪,日諜科的科長,他剛到咱們站裡一個月。”
“那他也有機會接觸到情報和有時間打電話吧。”
“有倒是有,你懷疑他?”
就在這時,陳默群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林楠笙快速地將手中的檔案塞進檔案袋裡放好,然後默默地退到一邊。
看到林楠笙站好之後,陳默群才平靜地對外說道“進。”
顧慎言拿著一個文件笑嗬嗬地進來說道“回來了,站長。”
“嗯,剛到。”
顧慎言來到陳默群身邊將文件遞了過去,說道“來簽個字,走之前就該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