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興社特務處陳默群的辦公室內,光線昏暗,氣氛凝重。
陳默群坐在辦公桌前,手裡拿著王誌的照片,眼神專注而深沉。
他凝視著照片中的人,許久之後,他緩緩拿起桌上的打火機,輕輕一按,火焰瞬間燃起。
他將照片湊近火源,看著火苗逐漸吞噬照片的邊緣,直至整張紙都被燃燒殆儘。
最後,他將燒成灰燼的照片扔進煙灰缸裡,默默注視著那一小堆黑色的灰燼。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到了第二天清晨。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陳默群身著整齊的西裝,步伐穩健地走向王世安的辦公室。
當他走到門口時,腳步略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麼。
隨後,他抬起手,輕輕敲了敲門。王世安的聲音從門內傳來“請進,東西放下就行。”
陳默群推開門,邁步走進辦公室。
王世安低著頭,專注於手中的文件,並沒有抬頭看進來的人是誰。
他隨意地說道“東西放那就行,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
陳默群走近一步,輕聲喚道“王副站長。”
王世安聽到熟悉的聲音,猛地抬起頭,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他迅速從座位上站起來,快步走到陳默群麵前,熱情地說道“站長,您怎麼來了?您有事兒直接給我打電話,我過去就行啊!快坐,快坐。”
說完,王世安拉著陳默群走到會客區的沙發旁,請他坐下。
接著,王世安急忙跑到暖瓶前,接了一杯水遞給陳默群,“來來,先喝點兒茶。”
陳默群微笑著接過水杯,坐在沙發上。
王世安則站在一旁,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等待著陳默群的指示。
陳默群輕咳一聲,開口說道“不忙,咱們先說正事兒。”
王世安連忙點頭,表示聽從。
他走到陳默群旁邊坐下,身子微微前傾,恭敬地傾聽著陳默群說話。
陳默群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輕聲說道“今天過來,是想跟你談談王誌的事情。”
王世安立刻坐直身體,恭敬地回答道“請站長指示!”
陳默群擺了擺手,語氣平和地說“沒有什麼指示,隻是想解釋一下。
關於王誌的審訊,我將你隔離在行動之外,並非針對你個人,而是出於整個計劃的考慮,希望你能夠理解。”
王世安微笑著點了點頭,真誠地說道“完全理解,這不僅是站長對我個人的考驗,更是對我的保護。”
陳默群笑了笑,繼續說道“理解就好。另外,王誌的死訊被我封鎖,目的是引出地下黨的人。
而派遣你護送王誌前往南京,同樣是為了勾出地下黨。”
王世安恍然大悟,連忙說道“原來如此,這些我都明白。
隻是可惜了,這件事都怪警察廳和任非常,如果不是他們橫插一手,或許我們就能成功釣出地下黨。
當然,我也有一定的責任,沒能留住任非常,讓他逃脫了。”
“咱們先不說這些了,我現在就是想說,我們該如何向南京方麵解釋呢。”
王世安聽後立刻起身挺直腰板說道“王誌是我從南京要回來的,他遇刺一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您放心,如果上峰怪罪下來,一切責任由我承擔。報告也由我來寫,我都已經想好了。”
陳默群就喜歡王世安這一點,向南京做彙報非王世安莫屬。
殊不知陳默群從王世安那裡離開之後,王誌安的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也就是沒有機會,如果有機會,王世安將會毫不猶豫地將陳默群出賣。
現在王誌死了,好處沒得到,責任由他扛。
陳恪這邊,沒有了任非常,他和滿優的關係也是進步神速。
興許是彼此的雙向奔赴,沒幾天陳恪就可以進出滿優的宿舍了。
奈何這個滿優藏得太深,陳恪沒有找到她和上下級聯係的線索。
不過陳恪也不著急,慢慢養著,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
複興社裡林楠笙也沒有閒著,他這幾天一直默默地跟蹤著朱怡貞,了解她的所有行蹤。
這天,林楠笙回到自己的公寓後,徑直來到了情報分析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