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目睹那幾個日本浪人慌不擇路、企圖駕車逃離現場的情景,果斷啟動了自己的座駕,引擎轟鳴聲劃破了緊張的空氣,如同戰鼓催促著一場追逐的開始。
此刻,唐家的人已經救出唐漢青,但陳恪明白,在這場事件中,若能親手截住那些作惡者,無疑會加深自己在唐家人心中的印象,甚至可能成為雙方關係升溫的關鍵節點。
憑借著座駕卓越的性能,陳恪如獵豹般緊隨其後,迅速縮短了與對方的距離。
他冷靜地操縱方向盤,一個急轉彎,迫使前方的敵車不得不做出反應。
在速度與力量的較量下,對方車輛最終難以招架,失控地撞向路旁的大樹,塵土飛揚中戛然而止。
當煙塵散儘,陳恪發現,儘管前排的駕駛員和乘客受了些輕傷,但坐在後排的兩名日本浪人似乎並未受到致命打擊,車內所有人正準備跳車反擊。
他們動作迅速,手中長刀閃爍著寒光,直奔陳恪而來。
在這生死關頭,陳恪心中閃過一絲嘲諷——在這個科技高度發達的時代,竟還有人迷信冷兵器的力量。
麵對迎麵而來的威脅,陳恪沒有絲毫猶豫。
他從隱蔽的空間中取出一把手槍,穩穩地握在手中,對準來襲的敵人。
隨著連續三聲清脆的槍響,衝在最前麵的那三個浪人中彈,尤其是頭部的一擊最為致命,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陳恪再次舉槍瞄準最後一個鬼子,語氣冰冷地說“彆動。”
那個鬼子看到了自己同伴的慘死,心中充滿了恐懼,立刻將刀放了下來,所謂的武士精神瞬間蕩然無存。
他顫抖地站在原地,不敢有絲毫反抗。
“把刀扔了,轉過身雙手抱頭。”陳恪的聲音依舊冰冷而威嚴,仿佛來自地獄的使者。
那個鬼子不敢怠慢,乖乖地扔掉手中的刀,然後轉身雙手抱住頭部。
陳恪迅速走到他身後,動作敏捷地將他的手從後麵用手銬銬了起來。
這時,巡捕房的張昆帶著營救出來的唐漢青開著車停在了一旁。
張昆從車上走下來,目光犀利地審視著現場。
陳恪立刻用真實之眼查看,發現張昆的身份不僅是公共租界巡捕房的探長,還是一名地下黨員。
這個發現讓陳恪感到驚訝,他沒想到張昆竟然有著如此重要的地下黨身份。
張昆也同樣打量著陳恪,此時的陳恪穿著普通的灰黑色粗布衣服,看起來平凡無奇。
但他身邊的兩輛轎車、倒地的三個鬼子以及被活捉的那個人,都顯示出陳恪的身份非同一般。
活捉的那個人背後靠著手銬,張坤以為乘客也是某個巡捕房的巡捕,隻不過便以形式穿了這一身衣服。
於是走向前打招呼道“公共租界巡捕房的張昆,敢問兄弟是哪個巡捕房的。”
陳恪笑著說道“我哪個都不是,隻是路過六合賭場的時候聽到有人要殺人滅口,湊過來看熱鬨的,沒想到碰到了這幾個鬼子,他們都是井川公館的人,你們能抓嗎?不能的話我就全部解決了。”
張昆聽到對方來自井川公館時,眉頭皺得更緊了。
即使他們成功抓捕到這樣的人,最終也會因為日軍通過外交手段施壓而被迫放人。
作為一名小小的探長,他對此無能為力。儘管他是地下黨的一員,但他並不是那種拘泥於原則、不知變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