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徹顯然很虛,這麼大麵積的創傷,沒有幾個月是不能傷口愈合的,靠自愈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他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去阻擋蘇懷月,隻能陰冷地盯著她,仿佛在盯一件死物。
蘇懷月恍若沒看見,將他腿上臟汙不堪的布給取下,帶著腥臭的血汙氣味,打開的一瞬間,那血淋淋的一幕還是把她嚇了一跳,這傷口已經潰爛的不像話了。
她作為一個醫學生看到這樣的場景還是不免有些被嚇到,肉都爛到一堆了,尤其再這樣惡劣炎熱的環境,傷口能好到哪去?
再這樣下去怕是連大腿根要整根切除。
蘇懷月皺眉道,“你這傷口得把爛肉去了,晚上不能綁布得透氣,這麼熱的天悶著怕是會長蛆。”
衛徹喉頭一滾,嗓音冷下,“不用你管。”
蘇懷月看著他眉眼倔強又堅毅,麵容卻又蒼白到不行,像是易碎的玉瓷娃娃,她心間莫名像是被戳中了一下最柔軟的地方。
實不相瞞,蘇懷月的癖好就是美強慘。
他越是這樣,蘇懷月越是想到他後世的功績。
而這樣強大的男人此刻卻在她麵前虛弱無力。
有種說不出來的興奮。
她嘖了一聲,“你瞪我也沒用。”
衛徹眸底掀起一陣波瀾,試圖將自己的殘腿從蘇懷月手中抽出,卻發現動一下傷口幾乎就是撕裂般的劇痛,臉色肉眼可見的迅速變得慘白。
蘇懷月按住他不安分的腿,正要說‘可惜沒有先進的醫療工具’,就看著衛徹衣領間的玉佩隨之滾落。
那雪白的玉佩瞬間讓蘇懷月一愣。
那不就是她爺爺給的祖傳玉佩嗎?
她就是準備脫這個玩意,然後就穿越了,蘇懷月嚴重懷疑就是這東西帶她穿越的。
蘇懷月當然想回去,她幾乎沒有猶豫,上前就要去抓玉佩。
衛徹眼睛冷地看向她,驀然抓住了她纖細的腕骨。
他虎口的力道幾乎要將她的腕骨碾碎般。
蘇懷月忍著疼,“把玉給我。”
衛徹看著她的視線遊離在自己的玉佩身上,呼吸冷下,“你想做什麼,蘇懷月,你無論做什麼,我也不會向你妥協的……”
衛徹清冷的氣息裹著癢意搔刮這她的耳朵。
蘇懷月聽到那一句‘我不會向你妥協的’。
什麼叫不會向她妥協?
這句話怎麼這麼怪?
原主是對他做了什麼事不成?
“住手!”一到怒氣衝衝的聲音頓然衝了進來。
蘇懷月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著一道黑影猶如獵豹般衝來,一把把蘇懷月撞翻在地上,打了一個滾。
蘇懷月撞得腦袋嗡嗡。
耳邊那帶著稚嫩的嗓音怒聲怒氣道,“不許你欺負小叔叔,壞女人!”
蘇懷月摸一把腦袋,沒流血,抬頭就看著約莫七八歲的小男孩,眼裡儘是憤怒地望向她,而小男孩身後的一個小女孩慢吞吞的跑來,一把抱住了小男孩的腿,眼睛帶著害怕的眼神看著蘇懷月。
蘇懷月記得這是原主的兩個繼子女,大的叫衛治,小的叫衛璃,原主好像對他們也挺一般的……
蘇懷月深吸一口氣,“我這是在替你們的小叔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