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玉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去查一查那盆花的之後的命運。
她想了一會,若有所思地問道“三哥,如果你不小心得罪了一位姑娘,你會送禮給她賠罪嗎?”
“姑娘好看嗎?”秦靈澤忙問道。
沈殊玉點點頭,“好看。”
秦靈澤嘿嘿一笑,“那當然得送了,而且可不是為了賠罪。”
見沈殊玉麵露不解,他又換了個說法。
“我的意思是,我真要送禮,那可不止是為了賠罪,還有可能,嘿嘿……”
沈殊玉看著他猥瑣的笑容,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鄙視地瞪了他一眼後又在桌子下麵踹了他一腳。
秦靈澤一邊揉著腿,一邊端起了闊彆已久的公子哥架勢,理直氣壯地說道“你得罪了一個漂亮姑娘,人家姑娘又不跟你計較,那不得上趕著表示表示啊?”
沈殊玉正撐著下巴考慮下一步該去問誰,忽然聽到秦靈澤說“咦,那不是含章和庭芝嗎?”
“含章!”秦靈澤衝著遠處高聲喊道。
沈殊玉回頭一看,不遠處還真是裴含章和孟庭芝兩人,他們倆看到坐在攤子上的兩個人,徑直走了過來。
“老板,再來兩碟包子,算這桌一起。”裴含章說完又回身問孟庭芝,“庭芝,吃麵嗎?”
“吃。”
“老板,再來兩碗麵!”
“好嘞。”
沈殊玉趕忙問道“你們都查到些什麼?”
趁著包子還沒上,裴含章和孟庭芝便把早上查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符驍是從洛京來的,聽客棧老板說他是來景安遊曆,趕上過節就留下來想湊湊熱鬨,結果沒住幾天客棧有天晚上起了大火,一場大火把客棧燒了個精光,之後符驍就離開了,聽說是搬去朋友那裡了。”
之後的事老板雖然不知道,但在座幾人卻都清楚——符驍搬到了柳頤寬府上去住了。
“符驍要是凶手的話,那火不會是他放的吧?”秦靈澤小聲問道。
“現在還不能確定,”孟庭芝比較謹慎,“聽老板說起火的時候是半夜,火是從廚房燒起來的,也說不準是廚子的過失。”
“如果是符驍的話,那符驍是為了什麼?為財嗎?”秦靈澤滿臉疑惑。
“誰知道呢……”
老板把包子和麵端上來,裴含章把兩盤包子往中間推了推,“你倆剛剛吃飽了沒?沒吃飽就再吃點。”
秦靈澤也沒客氣,拿起筷子就繼續吃,沈殊玉也夾了一個到自己碗裡。
秦靈澤一邊吃一邊感慨,“我本來以為這趟是出來遊山玩水來的,誰知道還得兼職當捕快,這找誰說理去……”
孟庭芝笑著接茬,“更沒想到做客竟然做到了含章親戚家裡。”
沈殊玉也笑了起來。
“我養病那兩天,明珠還和我說過,她在方府見到含章時被撞得暈頭轉向,等反應過來以後正發現含章看著她,一副大白天見了鬼的表情。”
裴含章想起當時的情形,滿臉歉意,笑容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