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馮婉秋等人一股風似的,就到了南城門口。
看著馬車遠去,沉吟了一下,就對蘇小朵說“小朵,拿上兵器,我們走。”
城門官來來回回見過馮婉秋好久了,看她這麼多武將要一道入城,又殺氣騰騰的,雖覺蹊蹺,但不敢問,忙將他們放了進去。
入城以後,馮婉秋看著身邊的將校們“各位將軍,我和小朵去刑部大牢就好了,大家不用跟著一起受連累。”
“馮統領,彆說什麼連累,大夥兒都是心甘情願跟著您來的,特麼那幫雜碎,實在是看不過眼。”
“副統領說得對,我們幾個跟著統領,以後還要出生入死的,一點連累算什麼?”
“可就怕聖上震怒,把你們的武職都擼了。”馮婉秋皺眉。
“擼了就擼了啊,正好回家陪老婆孩子,再也不用刀頭舔血了。”
“就是,我老婆很早就盼著我能夠解甲歸田,巴不得我被擼了呢。”
“我老婆也是啊,我特麼一回家,她沒事就跟我念詩,閨中少婦天天愁,悔教夫婿覓封侯,怕見陌頭楊柳色,不敢凝妝上翠樓。”
“臥靠,老劉,你老婆還是個才女呢。”
“那可不,他爹就是個老秀才。”
“兄弟們彆說廢話了,統領,我們速去,遲則生變!”
副將程浩、張勇、劉浩南等人不怕連累,不怕擼官,都要跟著,主打的就是一個精誠團結。
“多謝,今日之情,我馮婉秋記下了,既然如此,大家一起去刑部大牢吧。”
馮婉秋再不多說,兩腿一夾馬腹,往刑部那邊疾馳。
馳過一處掛了幾十個紅燈籠的屋子時,隻見有人正攔住兩個要進去的校尉,臉上還陪著笑“兩位軍爺,實在是不方便,朝廷明文規定,軍爺有軍爺該去的地方,我們可不敢違抗朝廷法度啊。”
年輕的校尉氣得不行,連聲質問,年老的那個校尉,則在旁邊輕聲勸。
“軍爺,您實在要來,也得換套衣服吧,這個樣子,叫我們怎麼歡迎?”陪笑之人,繼續陪笑。
馮婉秋一馬當先,早已看清了,那兩人,不就是曾經在征西軍裡服過役的那兩個禦林軍嗎?
年輕的那個,還是女禦林軍校尉。
可那地方是勾欄啊!
好端端的,她要去勾欄做什麼?
皇宮門口,衛相爺萬念俱灰,對著門牆一頭撞過去。
不料,卻撞到了一個人懷裡,還把對方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裡直呼哎喲。
衛相爺也是跌坐在地,弄了個頭昏眼花,掙紮著爬起來一看,這家夥卻是老對頭李洪。
“好啊,無恥匹夫,你還我兒子命來!”衛相爺咬牙切齒的罵。
女官也看出了他要撞牆,驚得臉都白了,這時見他沒撞死,這才鬆了口氣,急忙過去扶住衛相爺,嘴裡著急抱怨
“這位老人家,你怎麼突然就撞牆了啊?你要尋死,也不用來皇宮門口啊,聖上怪罪下來,我怎麼擔得起?”
一邊抱怨,一邊吩咐旁邊的禦林軍過來,立刻將人扶開。
於是,衛相爺渾身打顫的被幾個禦林軍扶到了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