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晨陽站在台子邊,手中的小令旗呼呼兩下,前軍士卒轟然站起,齊齊看著台上的旗子。
衛晨陽兩旗交叉舉起,然後往兩邊小幅度揮舞。
士卒們的隊形突然改變,變成了三人一組,每組的配置完全相同,一槍一鉤兩盾牌。
持槍的有多餘,多餘的在最後。
整個隊伍看上去,井井有序,半點不亂,一百人凝聚成了一股大殺氣。
徐破虜側臉斜睨怎麼的?打暗語嗎?他們都看得懂你的意思?
台上的將校們都在想,老徐不愧是左軍統領,攻的時候,被黑了一次,現在對方攻了,怎麼的都得扳回一次了吧?
現在看來,攻就是吃虧。
甚至連馮婉秋和端木霆兩人,都是這樣想的。
因為左軍士卒的盾更多,一手一盾啊。
你的人攻過去,人家就不戳你嗎?
果然,就聽徐破虜大聲咋呼“用盾守住,也和他們一樣,用槍戳他們,戳戳戳!”
左軍士卒停了他的話,迅速靠攏,往回收縮,八十幾麵盾牌落地成牆,發出比前軍盾牌更響亮的聲音。
徐破虜滿意,仰頭哈哈一笑,然後看著衛晨陽,眼裡透出的意思是這樣的
衛老弟,我的人也圍成鐵桶了,現在該你給哥送幾個人頭了吧?
衛晨陽眼視前方,手中綠旗猛地往下一揮,前軍士卒就像聽到了命令似的,轟的一下就開始衝鋒。
雙方迅速靠攏,開始了短兵相接。
一場激烈的混戰就此展開。
嘭嘭嘭!
這是雙方的木槍戳在對方盾牌上的聲音,嘭嘭聲此起披伏,不絕於耳。
徐破虜籲了口氣這不就對了嗎?
我攻你不進,你也攻我不進,你老弟再送幾個人頭給我,這事就馬馬虎虎,扯平算了嘛。
我早就說過,你那兵書不靠譜,就那端木霆好笑,連羊肉都沒吃幾塊,恭恭敬敬的,就像見到了無字天書一樣。
“哎唷,尼瑪!”
“臥靠,你挺住了啊。”
“喂,你那盾是乾什麼用的?”
“好鬼,他們用鉤子!”
鉤子?
徐破虜吃了一驚,睜眼急看時,隻見雙方短兵相接,還在混戰……
無數支木槍亂戳,無數麵堅盾護身,從上麵看,似乎是打得不可開交,彼此棋逢對手。
隻是,前軍士卒還用鉤子!
這就不好玩了,於是,又有一批左軍士卒被鉤翻在地,頃刻之間,身上就落了許許多多的白點點。
“挺住!挺住!戳他們!戳!戳啊!”徐破虜急切的吆喝聲中,夾雜了幾分恨鐵不成鋼的無助。
但事物的發展方向,往往都不會依照人的主觀意誌來,甚至還會完全相反。
至少眼下就是。
這讓徐破虜很急眼。
衛晨陽手中令旗一揮,前軍士卒呼啦一下,立刻又退回了原處。
旗牌官走下將台,開始清點人數。
左軍這一回損失慘重,掛了三十四個。
因為這次不像上一次,這次是前軍士卒進攻,左軍被圍住了,退無可退,前軍士卒也不管彆的,見腳就鉤,見人倒地就戳。
於是,左軍就沒了三十四個。
但前軍也不是沒損傷,他們有三個人身上都被戳了白點點。
原因是他們鉤倒了對方前麵幾個用盾護身的,口子衝得太大,左軍第二排的木槍戳過來時,他們沒法躲。
兩番攻守下來,前軍剩餘九十七個,左軍折損過半,有點不大好看。
孰強孰弱,已經一目了然。
馮婉秋“¬¬”
蘇小朵“¬¬”
端木霆“¬¬”
徐破虜急赤白臉“停!停停停!”
衛晨陽轉臉看著他,你又要說什麼了?儘管說吧!
徐破虜撓了撓頭,有點懵逼了,我特麼到底想說什麼呢?接下來是攻呢?還是守呢?
攻是送人頭,可守送得更多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