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行人吃完夜宵回到紅府,已經是深夜了,門房聽見聲音打著哈欠過來開門,惹得月初也跟著打了個哈欠。
謝雨臣本想和月初談談關於孫勤的事情,但看月初疲憊的樣子,隻能暫時放棄這個想法。
因為住的方向不同,五人很快分開兩個方向走。
不過自從月初和二月紅交往後,像是每次都要送月初回小院的笨蛋做法,就被二月紅一直延續了下來。
當年考慮到月初的身份,給他們安排的小院離二月紅住的正院是比較遠的,但是再遠也還在同一個地方,所以這種行為在陳皮看來實在多此一舉。
但二月紅卻一直記得,月初當時和他說“感覺彆的男朋友送女朋友回家也很浪漫,可惜我們住在一起。”
彆的姑娘要有的月初也要有,住在一起也不妨礙二月紅黏糊糊的把月初送回院子。
本來今天也不例外,隻是他們在經過小花園的時候,月初拉住了二月紅的袖子,順便用眼神示意陳皮先走。
“怎麼了?是想賞月嘛,我看你剛剛在打哈欠,要是累了的話,明天我再陪你來看月亮好不好?”
二月紅抱著月初在小花園涼亭裡坐下,夜晚的石凳有些涼,但是月初靠在二月紅身上卻沒有這種感覺。
“紅官,你就不想問我什麼嗎?”
月初將頭靠在二月紅的鎖骨處蹭了蹭,二月紅身上的熱量源源不斷的傳到月初身上,但她還要將二月紅的兩隻手拉到身前,緊緊的扣在自己腰上才算滿足。
“為什麼這麼問。”
二月紅將下巴抵住月初的額頭,聲音低沉溫柔,手上用力將她更深的抱在懷裡,他感覺月初此時的興致不高,隻能寄希望於用這樣的肢體接觸安慰她。
“唔,我也說不好。”
月初轉過身子,摟住二月紅的肩膀,將臉貼在二月紅的脖子處,閉上眼好像能感覺到血液在二月紅血管中翻騰流經。
但因為月初知道這是二月紅,所以這聲音不會讓她緊張,反而讓她覺得安心。
“那就慢慢說,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不用著急。”
二月紅笑了笑,一隻手摟著月初的腰,一隻手安撫上她的發絲。
“我有好多事情瞞著你,你會不高興嗎?”
月初拿頭蹭了蹭二月紅的手掌,卻被他輕撫著按回他的胸前,手指穿梭在月初的發絲之間,讓月初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月初其實一直知道,她和二月紅算不上特彆正常的情侶關係,不知道是不是能形容為因為二月紅愛她更多,所以似乎一直都是二月紅在遷就她。
月初自認為是個自我的人,但是時間長了,她好像也會升起愧疚心了,好多次,她都覺得二月紅之後是不是要問問她關於哥哥的事了,是不是要問張家的事情了。
有時候她都覺得二月紅話到嘴邊了,但是二月紅還是忍住了,不確定是因為不想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是真的就這麼相信她的緣故。
總之,在月初看來,二月紅仿佛一直在忍耐,可在忍耐的同時,他又一直在朝自己回饋東西。
不管是他在張啟山麵前對自己的一次次維護,還是他不管彆人怎麼講,都隻維護自己相信自己的行動,又或者是他麵對無邪他們的敵意時的退讓……
其實月初都是能看到的,隻是因為,在月初的心裡,二月紅的地位還不夠高,所以她就這麼忽視了二月紅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