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第二件事嘛……”蘇瑾抬眼看了看蘇澈後,隨即笑道“此番西番公主出使我大晉,朕想讓你去代朕儘一儘地主之誼,你代表的可是我大晉的皇室。”
“啊?”蘇澈一聽蘇瑾這話,頓時就傻眼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蘇瑾會讓他去接待西番公主,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蘇瑾見狀,笑著問道“怎麼?不願意?”
蘇澈連忙回道“臣弟不敢,隻是臣弟從未接待過使臣,臣弟害怕有損皇家顏麵,不如讓七哥去,七哥之前還接待過狄國公主呢。”
“澈兒,你七哥如今膝下有兩子在側,再加上他的王妃又才生子不久,所以朕覺著還是你更為合適,怎麼?你不願意嗎?”蘇瑾再次盯向蘇澈,這眼神看得蘇澈頭皮發麻。
蘇澈見這情形,頓時就蔫了,他知道蘇瑾這是鐵了心要讓他去接待西番公主了,他還能說什麼呢?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臣弟……遵旨。”
蘇瑾見蘇澈答應下來,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嗯,如此甚好,九弟啊,朕知道你心中有所顧慮,但是朕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好此事的,待此事結束朕給你一個天大的‘驚喜’。”
蘇澈看著蘇瑾的表情,苦笑一聲,心中暗道“皇兄啊,您確定是驚喜而不是驚嚇嗎?”
蘇瑾笑著說道“好了,你也下去準備一番吧,西番公主她們一直在驛館中,切莫怠慢了西番公主,好好相處。”
蘇澈領命告退,然而卻一直苦著臉,讓人感覺很是不悅。
……
三日後,論道大會在皇宮之中如期舉行,蘇墨來到論道的場地,見到蘇澈黑眼圈嚴重,一身華服卻遮不住他臉上的倦容。
蘇墨挺疑惑的,平日裡元氣滿滿的蘇澈今日怎會這般模樣,於是笑著來到蘇澈身邊,從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喊道“九弟!”
蘇澈瞬間打了一個激靈,轉過頭來一看是七哥才放下心來,有氣無力的說道“七哥。”
“怎麼回事?有氣無力的。”蘇墨拍了拍蘇澈的肩膀,示意他打起精神來。
蘇澈幽怨的看了蘇墨一眼,歎了口氣,仰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沉聲說道“七哥,你說這女人怎麼這麼麻煩呢?”
在聽了蘇澈的講述後,蘇墨才知道,蘇澈在西番公主阿莉婭一聲聲的‘澈哥哥’中淪陷,這個熱情似火的阿莉婭每日都粘著蘇澈四處遊玩,品嘗美食,觀花賞景,吟詩作對,簡直一刻都沒有閒著。
這三日把蘇澈的精力徹底給消耗乾淨了。
蘇墨聽後,不禁哈哈大笑,說道“想不到啊,咱們的小澈也碰到對手了。”
“七哥,你還笑我。”頂著黑眼圈的蘇澈朝著蘇墨投來一道幽怨的目光,蘇墨還是將笑給憋了回去。
“咚!”
這時,悠揚的鐘聲響起,論道大會也正式開始。西番的使臣與晉國的官員們紛紛入座,西番公主一身異域服飾,明豔動人,目光看向蘇澈和蘇墨所在的位置,挑了挑眉,眼裡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
“皇上駕到——”一道尖細的太監聲音傳來。
眾人紛紛起身行禮,蘇瑾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上高台,坐在了龍椅之上。待眾人落座後,蘇瑾朗聲說道“今日,西番使臣與我大晉文武百官共聚一堂論道,主旨是為切磋學問,以增進兩國情誼。希望諸位都能暢所欲言,各展所長!”
蘇瑾話音剛落,西番國師哈西木便站起身來,身著暗紅色喇嘛服,目光炯炯,不怒自威。他先是向蘇瑾行了一禮,然後用略帶生硬的大晉語說道“大晉的皇帝陛下,老僧久聞大晉人才濟濟,今日才鬥膽想向諸位論一論這道,希望能從中有所領悟,早日成佛。”
蘇瑾微微頷首,示意哈西木開始,這時,坐在哈西木身邊的西番公主站了起來,來到中央向著蘇瑾行了一個禮“尊敬的大晉皇帝,就這麼論道太過枯燥,不如添些彩頭如何?”
蘇瑾饒有興致的看著阿莉婭,想看看西番此番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不知公主想添何彩頭?”
阿莉婭嫣然一笑,明眸皓齒,顧盼生姿,說道“若是我國國師贏了,希望大晉皇帝能免去我國五年的朝貢,如何?”
蘇瑾眉頭微皺,不是因為西番公主獅子大開口,而是覺得隻是為了這個?若隻是為了五年的朝貢,就算沒有今日的論道,隻要西番開口,蘇瑾也會同意的。他沉吟片刻,問道“那若是大晉贏了呢?”
阿莉婭輕啟朱唇,吐氣如蘭,緩緩說道“若是大晉贏了,待臣嫁入大晉之日,我國願意再附上兩城作為嫁妝,以示友好!”
阿莉婭話音剛落,大晉官員們皆是一片嘩然,附上兩座城池作為嫁妝?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西番這是下了血本啊。
但官員們細細思忖後,也發現,用兩座城池來賭這五年朝貢,明顯是他們吃虧啊。他們為何要用這番代價來賭,除非他們是信心滿滿的確信自己能贏。
蘇瑾也權衡了利弊之後,朗聲說道“好,朕答應了!”蘇瑾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威嚴。
阿莉婭嫣然一笑,再次行禮“多謝皇上成全!”說罷,她款款回到座位上,目光又投在蘇澈的身上,挑了挑眉。
蘇澈感受到阿莉婭的目光,不禁一縮,打了個寒顫,看來這三日確實是被西番公主給‘榨乾’了。
“好了,那哈西木國師,便開始吧。”隨著蘇瑾的聲音落下,哈西木來到中間,朝著眾人行了個佛禮後,此番論道便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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