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人?”
沈淮都驚悚了。
“你們把誰給綁出來了?劉宋?”
這可熱鬨了啊,這兩個家夥的膽子也太大了點吧,嚴山的兒子都敢綁,這事情就算是巡捕房,也有點難兜住啊。
“沒有沒有,彆瞎說。”於英勳連忙解釋“不是劉宋,是嚴家的一個傭人。”
於英勳拽開口袋的口子,露出一個腦袋。
果然是嚴家的一個傭人,他們白天也見過的,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沒有什麼特彆。
男人嘴裡被堵了塊布,拚命從麻袋裡掙紮出來,一邊嗚嗚嗚,一邊瞪著眼睛看他們。
“哦,是這個人啊。”白嘉月奇道“你們把他抓來乾什麼?”
沈淮鬆了一口氣。
不是劉宋就行,是個傭人,那就好說話多了。
沈淮道“你們進去偷東西,被這人看見了?”
看見了,也不至於一起抓來吧。本來隻是去偷點土,無傷大雅,現在順便偷了個人……算了,偷都偷了,也不能還回去。
正好,小洋房裡的事情,裡麵的人肯定知道的多一些,問問也好。
可是於英勳並沒有把男人嘴裡的布拽掉的打算,而是伸手往麻袋裡去,好像在掏什麼東西。
男人支支吾吾的喊不出來,姿勢十分彆扭。
白嘉月都有點懷疑,下一秒,於英勳會掏出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來。
半晌,於英勳掏出來一隻鞋。
就是男人腳上穿的鞋,一隻七成新的皮鞋。
白嘉月心裡一動。
於英勳將鞋子反過來,展示出鞋底。
“你們看這個鞋底,這鞋底的花紋眼熟嗎?”於英勳道“我記得杜樂章的屍體上,就有這樣的鞋印花紋。”
於英勳不愧是在巡捕房待了那麼多年的人,記性是非常好的。
朗嘉譽解釋道“我們進了洋房花園,正準備挖土,這個人就過來了,他轉了一圈,沒看見我們,就打算回去。我們躲在邊上,看見他踩在花園泥土上留下的腳印,就覺得這腳印非常眼熟。”
自從杜樂章的屍體被發現,這幾天,他們對鞋印都特彆敏感。
兩人一想,這鞋印,不是和杜樂章屍體上其中一個鞋印一樣嗎。
這念頭一起,兩人感覺自己撿到了寶。
本來沒有默契的兩人頓時親如兄弟,對視一眼,撲了出去。
一個正常的傭人,麵對朗嘉譽和於英勳這兩個凶神惡煞,自然沒有抵抗力。
於是電光火石之間,朗嘉譽將傭人捆起來,堵住嘴塞進麻袋。
然後飛快的挖了一麻袋土,一個人扛土,一個人扛人,跑了。
如果是劉宋失蹤,那肯定會引起大家的注意。
可是那麼晚了,一個傭人失蹤,說不定到明天早上都沒人知道。
搞清了前因後果,沈淮也覺得這人他們抓的對。
雖然這皮鞋鞋底的花紋,不是天下地上獨一無二的,但這也太巧合了一點。
沈淮道“你這鞋子,是哪裡來的?”
傭人“嗚嗚嗚,嗚嗚嗚。”
哦,還堵著嘴呢。
朗嘉譽正打算把他嘴裡的手帕拽掉,沈淮說“等一等,回去再拿,免得在路上鬼喊鬼叫的。”
萬一有人路過聽見了,還不知道巡捕房在做什麼呢。
傭人一臉的驚恐,可憐隻能嗚嗚嗚。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麼。
路上沒人開的快,很快就進了巡捕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