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黃昏,殘陽,如血。
一縷縷夕陽的光芒從薄薄的雲層透射而出,斜照在浩瀚無邊的沙漠上,染得一片金黃。
黃沙紅天,連成一片,組成了一幅璀璨奪目的畫景。
大漠風光,竟是如此的美麗醉人。
千百年來,除了為錢財而甘願冒生命危險的駱駝商人和為了保家衛國拋頭顱灑熱血的軍隊之外,就再也沒有人敢闖進令鬼神都感到唇寒齒冷的沙漠,來欣賞這般令人陶醉歎為觀止的美麗景色了。
駱駝,是沙漠中唯一的交通工具,也是唯一可以帶著人類在沙漠中馳騁縱橫的動物,被譽為“沙漠之舟”,因為它體力強,耐乾渴,能夠適應沙漠那種乾旱無水、日間太陽毒辣得要命、夜晚寒冷得能凍結生命的惡劣環境,所以是名副其實的沙漠之舟。
此時此刻,卻竟然有人騎著馬越出了沙漠!
三個人,三匹駿馬,這三匹都是曠世難尋的寶馬,一匹是全身雪白的高頭大馬,一匹是棗紅色的馬,一匹是黑馬。
三匹馬如風馳電掣般跑出有地獄之稱的沙漠。
跑在前頭的少年露出了笑容,後邊的兩個少女也露出了笑容,因為前麵已是綠洲的邊緣,他們曆儘艱辛終於走出了殺人不見血的沙漠。
少年二十歲左右,劍眉朗目,風度翩翩,一個少女十八九歲,清麗脫俗,另一個少女十四五歲,活潑可愛,他們都背著劍。
三人不約而同地勒韁停馬,回首望著西邊如火燒一樣的天空,隻見一輪如血的夕陽燦爛無比,天邊的積雲被映照得如同染上顏色一般,天地連成一色,極是金黃璀璨。
“大漠風光,竟然如此壯麗,不知何年何月才有機會再來一看了。”少年不由得感慨說道。
“隻要你肯來,我就陪你來。”十八九歲的少女柔聲說道。
少年目不轉睛凝視著她。
“喂,你乾嘛這樣看著我?”少女的臉龐霎時之間紅了起來。
另一個少女立即笑著說道“喲,原來師姐真的喜歡上了趙少俠。”
待字閨中的女子臉皮總是薄的很,總是含羞答答的,平時一般的玩笑也害羞不已了,更何況這玩笑開得太大太直接了。
那少女的臉龐更加發紅,就像一個已熟透頂的蘋果,她嬌聲嗬斥“楊春桃,再胡言亂語,我割掉你的舌頭。”
叫楊春桃的少女委屈說道“乾嘛這麼凶神惡煞的,我還不是為了你好,趙飛羽,娶了我師姐吧,好不好?”
春桃是個直性子的人,直性子的人就是心直口快,毫不掩飾心中所想的一切,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統統表達出來。
她今年才十四五歲,青春少艾,自然是口沒遮攔。
在她的眼中,自己的師姐唐茹梅和趙飛羽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這句話問得太直接也太突然了。
女人們常常罵男人們臉皮太厚不知羞恥,這隻不過是有時候的現象而已,其實,男人們也有害羞的時候,特彆是身邊有漂亮女人的時候。
趙飛羽的臉龐刷的紅了起來,這問題實在是令他尷尬不堪,難以回答。
唐茹梅呢?
她的臉更紅,她更害羞,她沒有想到這一層薄薄的窗紙居然給自己口沒遮攔的小師妹給捅破了,她的心不禁噗噗地跳,既含羞又含情地看著趙飛羽。
她很想聽到趙飛羽的答案,但又害怕聽到趙飛羽的答案。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