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諄諄教誨,
“某觀你過往也是禮數有加之人,乃京城後輩之秀。但如今再瞧你打架的樣子,嘖嘖,令人失望啊!”
“簡直就像個野獸。不對,你還和狗對招,分明就是隻畜生。”
陸玄的教訓讓蘇羽不由得臉紅。
他想起剛才和大黃過招的情形,確實有些幼稚了。
“還有你說,你與那兩孩童有何大仇?非得弄得你死我活?難道你不懂得避讓嗎?”
“你以為武就是揮著拳頭就乾的蠻牛嗎?比誰狠比誰凶比誰不要命?彆人就得怕你。虧得你還和吳教頭習得幾天功夫。”
談到剛才小童三人的打架,陸玄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吳頭雖說身手平城區,但他的的架勢既有攻擊又兼顧防守,其中蘊含的學問可大了。就拿兩個人比試來說吧,不是簡單地你打一拳,我踢一腳。”
“難道你不知道武學中有虛招、誘招和實招的區彆嗎?所謂虛招,其實就是用來迷惑人的;而誘招則是故意設下陷阱,讓人往裡跳。”
“這些都是需要花心思的。要懂得用腦,預判出對方的招數,從而設計虛招或者誘招。這和下棋是一般的道理。”
“所以作為一個武者,追求強大的實力固然重要,但如果心地太過實在,反而容易吃虧啊!”
然後陸玄又是一大堆的實例講解。
沒入道之前,陸玄也算是個的武林人物。隨著他的境界提高,他對武學的理解自然更加透徹。
蘇羽聽得津津有味。
這是師傅的第一堂課,而且還是他夢寐以求的江湖經驗。
他聽得十分的認真,知識點百分之百的吸收進去腦子,就差沒有做筆記。
他的小腦瓜開始對師傅的教誨作了大道至簡的總結。
他雀躍,
“明白了,明白了。備胎師傅講的道理我明白了。”
蘇羽開始闡述他的見解。
“備胎師父,您老的意思是。武學乃是一種高尚的競技活動,那些隻會使用蠻力打架的人都是野蠻人,隻有懂得如何在背後給人一刀才算是真正的藝術家。”
蘇羽精辟的歸納。
“這就好比說,如果我和大黃有過節,我完全可以趁其不備,找個機會用彈弓狠狠地教訓它一頓;或者更狠一點,想辦法弄點藥給它吃下去,讓它拉得稀裡嘩啦的。這樣一來,既解了我的心頭之恨,又能讓大黃嘗到苦頭,看它以後還敢不敢惹我!”
唉,那得多大的仇啊!
“嗯?慢著,慢著。某不是這個意思。那個……”
陸玄竟被蘇羽的總結說得一時語塞。
但蘇羽用腦的意思多少與陸玄講的接近。。
隻是陸玄總感覺被蘇羽這一總結,他顯得非常陰險。
陸玄想組織一下語言反駁,可他又偏偏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咳咳。。。”幾聲乾咳掩飾陸玄的尷尬。
他趕緊調個話題又接著訓道;
“還有做人要低調。這點苗季曉做的就比你好的多。你與他相識幾年可見過他高調過嗎?低調就要懂得長期偽裝。”
“啊。。啊。”
虛心受教的蘇羽又被這幾句話雷到了。
他連續閃過曉哥哥的幾個印象。
最早是憨厚莊稼人的模樣,後來是個有點功夫的少年,還會忽悠蘇羽去找吳頭習武。
在教場上曉哥哥與人切磋又表現出人畜無害的後生仔。
最後他是人見人羨慕的修仙者。
可他沒有做派,依然低調的像個鄰家小哥哥。
可是要說偽裝,蘇羽可不覺得自己會輸給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