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農藥的瓶子是古代沒有的,喬鐮兒找來一個小陶瓶,把農藥全部倒了進去。
刺鼻的氣味讓她皺起了鼻頭,屏住了呼吸。
等到倒完了,她趕緊把陶瓶的口子給封上,再聞一下,就要中毒的程度。
麥子是已經能收獲了,被吃空了不少,現在挽救,意義已經不大。
但是稻穀還在抽穗的時候,一個月後才漸漸開始成熟,這些藥打下去,產量都能提高不少。
“鐮兒,噴壺我們借到了,把村裡最大的幾個借來了。”外頭響起大用的聲音。
喬鐮兒抱著這個陶瓶走了出去。
看了看那些噴壺,有按壓裝置,比現代的要粗糙許多,但是能用。
昨天她去噴那些麥穗,用的是空間裡的噴壺,效率很高,但要是她拿出來,怕是要被人說成是妖怪。
“嗯,現在大家下稻田去吧。”喬鐮兒說。
“家裡的幾個桶,也都帶上。”
“走,下稻田。”喬老太接著說,鐮兒說什麼是什麼,鐮兒的話最有用。
雖然她心裡麵也在好奇鐮兒要做什麼,但等到時候就知道了。
家裡拿噴壺的拿噴壺,拎桶的拎桶,都下了河邊。
喬家一共有二十畝水田,這一朝課稅輕,本來一年繳了糧稅以後,供應家裡十幾口人的口糧綽綽有餘,可是由於全挨在河邊,地勢又平,無法阻擋洪水,洪水一來,收成減大半。
這些水田就成了雞肋,種也不是,不種也不是。
如果水田不出問題,喬家人靠打獵,也能攢下一些銀兩了。
放眼望去,滿地綠蔭蔭的稻穀在抽穗,風一來,帶來一陣清香,沁人心脾,深吸一口氣,四肢百骸都舒服了不少。
可是喬家人臉上卻不怎麼高興,喬家水田本來就肥沃,水流沉積又帶來一層沙壤,透水性好,這些稻穀在兩層土壤上長勢良好,但他們被洪水摧殘出了陰影。
雖然橋梁在建,但這種擔憂,已經成了他們的心理慣性。
喬鐮兒讓家裡的男人去河邊提來了水,然後把陶罐的口子打開,每桶水裡按照比例倒入一定的農藥。
“鐮兒,這是啥。”喬老太聞到一種難聞的氣味,有點警惕,似乎聞著就是有害。
“奶,這是農藥,專門用來殺稻穀上的蟲子。”
“這個東西能殺蟲子,比起生薑芥末水咋樣?”
喬老太一聽就來了興趣,果然鐮兒叫大家下來,絕不是什麼小事,稻穀可是農人家生存的根本啊。
“好用多了,當即見效。”
喬鐮兒調配均勻了,用葫蘆瓢舀了一瓢倒到噴壺裡。
然後,她找了一株蟲害有點嚴重的稻穀,將農藥噴灑上去。
就看到那些水稻葉子上的水稻飛虱,稻穗上的稻螟,都停下了啃食的動作,掙紮了幾下子,就掉了下去,死得很利落。
這些古時候的蟲子沒有經受過農藥,沒有產生耐藥性,所以這種常規的萬能農藥對它們殺傷力都極強。
喬家人都伸長脖子看著,一個個驚呆了。
這效果也太明顯,太可怕了吧。
他們的生薑芥末水灑上去,隻死一部分,有相當一部分是殺不死的,有時候甚至恨不得把整株稻穀都拔了。
“鐮兒,你,你去哪裡弄來這麼好用的藥啊。”喬老大驚呼道。
“在鎮子上跟一個赤腳郎中買的,本來昨天我也隻是試試,沒想到把小麥上的蟲子都殺死了。”喬鐮兒早就想好了借口。
大成“原來那些小麥上的蟲子是鐮兒除掉的。”
“是啊是啊,大家快誇我。”喬鐮兒嘻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