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隻兒部畢竟有這麼多族人,還有大量的物資牲畜,想要全部運走,需要大量的船隻。
造船的人許滿倉有,他缺的是工具和時間。
之前他之所以讓嘎吉爾準備部族剩下的所有無主戰馬,就是想在短時間內獲得足夠的物資。
範招的出現正好給了他機會,所以他不得不賭。
如果這事不成,許滿倉也不在乎範臻是不是知道他的計劃了。
船隻不夠,遷徙必須強行執行,一切都會在吉而思返回之前就開始。
如果真是這樣,許滿倉也不會再考慮滋蘭國的態度,而是會強行橫渡,先在蘭河對麵站穩腳跟再說。
這是整個部族生死存亡的大事,是不能有任何閃失的。
不知過了多久,許滿倉在睡夢中,感覺身邊有人經過。
他緩緩睜眼,正看到阿伊騰格裡忙碌的身影。
精神還有些困頓,許滿倉並未立刻睜開眼,而是閉著眼睛緩了很長時間。
直到阿伊騰格裡準備好的飯食,過來叫他的時候,他才緩緩睜開眼睛。
“昨天聊到很久吧?”
阿伊騰格裡看著許滿倉,伸手將他扶起,坐在矮桌前。
“都說清了嗎?”
“算是吧。”
許滿倉有些疲憊的點了點頭,道“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假的,但也不能完全相信。”
“我和他說的意思跟你和我說的一樣,不能絕對相信,但也不能不相信。”
“畢竟後麵的物資很重要,這個範招還是有用的。”
“乾國人就這點不好,心眼太多了。”
阿伊騰格裡給許滿倉倒了一碗奶茶,而後在他身邊坐下,開口道“不過哈隻兒,你也不用太擔心,大不了我們就用現在的人,慢慢的向那邊轉移。”
“辦法都是人想的。”
許滿倉聞言輕輕一笑,阿伊騰格裡總是這麼樂觀,也總是能一句話就驅散他心中的陰霾。
這是其他任何人都做不到的。
兩人用過早飯,馮士便不請自來了。
許滿倉大概知道他來做什麼,於是讓阿伊騰格裡先去忙彆的事,大帳中隻剩下了他們兩人。
“公子,那個範招,不大可信。”
馮士見麵便開門見山,許滿倉聞言一怔,隨即問道“冥和你說的?”
馮士搖頭,道“不用他說什麼,老朽也能看出一些端倪來。”
“那個範招和之前不大一樣了,他眼中藏著驚恐,應是有什麼事發生。”
“公子,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可能鋌而走險,不能把希望都放在他身上。”
許滿倉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問道“馮大夫,你也知道部族現在急缺物資,範招是商隊的領隊,身份又特殊,除了他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