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臻始終是壓在許滿倉心頭的一座大山,他一直在設法搬開,現在終於等到了機會。
通過範招,許滿倉能獲得很多範臻的消息,但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範招沒說謊之上。
仔細的考慮了一下,許滿倉輕歎口氣,道“您說的沒錯,是我有些草率了。”
“我不應該用部族的未來去賭。”
“其實也沒什麼。”馮士輕聲笑道“就算那邊知道了公子的謀劃,也沒有應對的手段。”
“如果有的話,範臻就不會一而再的派人過來試探殿下,也不會讓冥對您出手了。”
之前發生的事馮士都清楚,許滿倉也從未瞞過他。
馮士畢竟在範臻手下多年,對範臻的秉性自是更了解的。
“乾國內部肯定出了什麼事,這些事讓範臻自顧不暇,暫時恐怕沒工夫來管公子了。”
“公子,這是我們的機會。”
許滿倉聞言點頭,沒在言語。
事情總是在變化的,即便智計超群,算無遺策,也不可能將所有事全都算進去。
乾國發生的事就是如此,範臻自以為能掌控全局,可彆人卻不會按照她的想法行事。
兩天時間很快過去了,乾國的商隊交接完了一切,也將帶來的貨物全部售出,隨即帶著哈隻兒部的七百匹戰馬以及大量的毛皮離開了。
走之前,範招再未找過許滿倉,也未找過冥,他似乎已經想好回去要怎麼做了。
許滿倉再未去想範招的事,此事結果如何,至多一個月之後便有分曉。
現在,他有更麻煩的事要處理。
乾國商隊離開的第二天,哈隻兒部來了兩波人。
其中一隊是王庭的使者,這些人不是從王庭出發的,而是從巴爾思部,是巴爾思的人。
他們帶來了王庭的消息,當麵告訴許滿倉,火蠶部的大頭人烏赤泰已經出發了,準備來哈隻兒部接娜仁托婭回去。
這件事許滿倉早就有預料,隻是沒想到消息會來的這麼快,更沒想到消息會從巴爾思部傳過來。
這幾個使者許滿倉都沒見過,他們到了哈隻兒部基本都是仰著頭的。
阿伊騰格裡和嘎吉爾一直讓人小心的侍奉,戲也演的很足。
許滿倉又在床上躺了一天,等這幾個使者拿著哈隻兒部送出的禮物離開的時候,他才從床上下來。
看著幾個使者的樣子,許滿倉那個便知道呼廚炎和達日阿赤他們事情做的不錯,起碼目前為止,巴爾思還是以為許滿倉被他完全掌控了的。
這點,從巴爾思基本不派使者來,到現在這幾個使者的嘴臉就能看出一二。
向巴爾思部示弱這事本就是計劃的一環,許滿倉並未放在心上。
他擔心的還是火蠶部的事。
當夜,娜仁托婭得了消息,來到了許滿倉的大帳。
平常的時候,許滿倉一直都和阿伊騰格裡住在一起,很少叫娜仁托婭過來。
許滿倉對娜仁托婭稱不上喜歡,隻是現在沒有之前那麼討厭了。
對於一個將一切都壓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許滿倉也是討厭不起來的。
阿伊騰格裡和許滿倉說了今夜不會回來,讓他好好和娜仁托婭相處。
許滿倉傷勢漸好之後,這是阿伊騰格裡第三次這麼做,許滿倉雖很不習慣,但也接受了。
這就是北狄人的風俗,部族的大妃負責大頭人的所有事,包括和哪個女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