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朔宇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一般,兩眼恨恨地盯著司言。
這女人憑什麼說他可憐?
他是堂堂陳王,光是這尊貴的身份就讓多少人羨慕,這女人竟然跑來妄評他可憐?
司言緩緩開口“陳王想必不知道自己可憐在哪裡?”
祁朔宇怒道“司言,你少花言巧語迷惑本王,今日你就是說破了天,也是一個死字。”
他的人已將這朱雀南門圍得水泄不通,今日司言和祁子煜就是插翅也難飛。
司言以為他和年老昏庸的父皇一樣嗎?三言兩語就被她迷惑住了?
司言神色清冷“陳王殿下可知,你府上的那位魏先生是什麼人?”
“魏先生是本王救命恩人,他曾救過本王的命。”祁朔宇陰沉著臉道。
“魏書的真實身份,乃是北芒國人,陳王殿下不過是他掌控大宣朝權的一顆棋子,換一句話說,陳王殿下不過是個助紂為虐的賣國賊而已。”
“司言!你好大的膽子!伶牙俐齒!妖言妖語!”
祁朔宇氣得渾身發抖,這女人竟敢說他是賣國賊。
司言看向氣急敗壞的祁朔宇“難道陳王不知自己府上的那些殺手是什麼人嗎?他們之中,大多數可都是地地道道的北芒國人。”
“你胡說!”祁朔宇厲聲道,“今日本王是背著魏先生要殺你的,魏先生根本就不知道,還有,他根本不是北芒國人,你休要汙蔑魏先生,更彆想往本王身上潑臟水。”
他可以接受司言說他色膽包天,花天酒地,一事無成,什麼都可以,但是絕不能接受司言說他賣國。
“魏書不知道?”司言輕笑一聲,“陳王殿下哪怕動一個腳趾頭他都知道,你的好魏先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把你當作一塊墊腳石罷了,不但你,還有你舅舅辛蕤,還有你母妃,都是他腳下的墊腳石。”
“來人,給我射死這瘋言瘋語的女人!給我射死這個女人!”祁朔宇臉頰抽搐,大吼大叫道。
他本來還想好好羞辱這女人一番,現在被這女人氣得,隻想立馬殺了她。
四周將士早已拉好了弓,齊齊對準司言和祁子煜,卻是沒動。
他們在等待朱雀大門守將彭鷸的命令,彭鷸的目光則看向了城樓下的司言。
司言笑著開口“彭將軍,陳王殿下謀逆,你看該當如何?”
彭鷸高聲回道“該當抓起來。”
祁朔宇!!!
司言不由笑了,若是沒搞定朱雀門守將彭鷸,她也不會帶雍王闖進來。
彭鷸神色一冷,轉眸看向祁朔宇“陳王殿下鬨夠了嗎?鬨夠了,咱們可就要去見陛下了。”
祁朔宇滿眼不敢置信“你說什麼?”
彭鷸神色平靜地開口“陳王殿下,司言大人早就跟本將軍說過了,最近上京城不平靜,可能有人要作亂,沒想到竟然是陳王。”
祁朔宇瞪大了眼睛看著彭鷸,這人竟然敢背叛他?
彭鷸手下的陶載不是信誓旦旦地說,他們彭將軍已經準備好了嗎?
這彭鷸也是當著他麵答應了的,如今竟然反水?
陶載的臉色難看得像是吃了屎一樣,彭鷸一直說自己站丞相和信王這邊的啊!
祁朔宇神色沉著道“彭將軍,我們不是說好了,殺了司言和雍王,將來我信王兄登基,少不了你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