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時，院裡的燈火已經熄了大半，隻剩幾戶人家還亮著昏黃的燈光。何雨柱推開門，看到雨水正趴在炕上寫著什麼，神情專注，顯然沒注意到他回來。
“雨水，快看看哥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何雨柱大聲說道，把熱乎乎的烤雞放在桌上。
雨水抬起頭，看到那隻金黃誘人的烤雞，眼睛立刻亮了，丟下手中的筆蹦了過來“哥，你怎麼知道我還想吃！真的是烤雞？這次比剛才的還香！”
“廢話，哥可不是隨便糊弄人的。”何雨柱拿起刀，熟練地切開雞腿，遞給她一塊，“快吃，趁熱，味道比咱家做的還不一樣。”
雨水接過雞腿，咬了一口，頓時滿臉滿足“哥，這也太好吃了！外麵的醬料就是特彆，我以後還要吃！”
何雨柱看著她高興的模樣，心裡鬆了一口氣“隻要你高興，哥做牛做馬都行。”
兩人邊吃邊聊，何雨柱有意無意地試探雨水的心情“最近學校怎麼樣？同學們還合得來吧？”
雨水低頭啃著雞腿，含糊不清地答道“還好啊，同學們都挺好的。”
何雨柱察覺到她的語氣不自然，皺了皺眉“那怎麼感覺你這幾天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雨水一聽，放下手裡的雞腿，神情有些躲閃“沒有啦，哥，你彆瞎想。就是最近功課多，有點累。”
何雨柱盯著她的眼睛，心裡卻隱隱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他知道雨水的性格，一向嘴硬，不到萬不得已從不肯說自己的難處。他也不想逼得太緊，便故作輕鬆地說道“行，你不想說就不說，但有事可彆瞞著哥，知道嗎？”
雨水點點頭，拿起雞腿繼續啃，隻是眼神裡多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夜已深，四合院裡早已靜謐無聲，隻有何雨柱屋內的燈光還亮著。他坐在炕沿上，手裡拿著一塊雞骨頭，若有所思地看著已經吃得乾乾淨淨的盤子。何雨水早早鑽進了被窩，香甜的鼾聲隱隱傳來，顯然是吃飽喝足後舒舒服服地進入了夢鄉。
何雨柱卻沒有一點困意。剛才雨水的表情，總讓他覺得不對勁，像是心裡藏著什麼事，但又不肯跟他說。他不是那種喜歡刨根問底的人，但心裡總忍不住琢磨她還那麼小，能有什麼過不去的事呢？是同學關係？還是學習壓力？再或者……想到這些，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唉，睡著了也好，不想就算了。”他自言自語著站起身，把盤子收拾好放進水盆裡，隨即看向牆角那堆柴火和一些雜物。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了一堆堆放整齊的木炭上。
這些木炭是前幾天買回來備用的，他本來是打算用來燒灶的。可現在，他心裡有了個更好的主意乾脆直接用炭火再做一回烤雞。明天一早起來，雨水看到炭火烤出的香氣四溢的整雞，說不定會高興得什麼都忘了！
想到這裡，他的眼睛亮了起來，忙不迭地動手清理起炭盆。碳是用來烤製整雞的最好材料，火力足，香味純，烤出來的肉外酥裡嫩，是灶台鐵板所無法比擬的。他小時候見過老街的炭烤攤子，那些誘人的香氣至今還在記憶裡徘徊。
何雨柱挽起袖子，輕手輕腳地從角落裡搬出一個老式的炭爐。這炭爐是他之前從舊貨市場淘來的，平時一直閒置，如今正好派上用場。他把爐子擦乾淨，又從牆邊找來一個舊鐵釺子和夾子，這些工具還是他小時候跟父親學燒烤時留下的老物件。
點炭是個技術活。何雨柱在炭堆裡找出幾塊大小均勻的木炭，又挑了幾塊小木片和乾草，先用火柴點燃乾草，慢慢地把火引到木片上，再一點點引燃木炭。他一邊扇風一邊小心調整火候，確保炭燒得均勻又旺盛。
隨著炭火漸漸燒紅，屋子裡也多了一股淡淡的木炭香氣。何雨柱蹲在爐子旁，專注地看著炭火，他心裡開始盤算明早的烤雞怎麼做是用老鹵先醃，還是直接刷醬？孜然的比例要不要再多加一些？想到這些細節，他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微笑——這就是他的習慣，凡事都要做到最好。
“不管雨水心裡有什麼事，吃到這雞，她一定能高興起來。”他默默想著。
忙活了一陣子，何雨柱終於把爐火弄得滿意了。他用夾子翻動著炭塊，確保每一塊都燒得通紅，散發出穩定的熱量。隨後，他開始準備烤雞的調料。他從櫃子裡翻出花椒、八角、辣椒粉和鹽，又找出家裡醃製的老醬油和香油，這些東西混合在一起，就是他的獨家秘方。
“明天早上起來，炭火剛好夠穩了，雞也可以入味。”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把調料細細研磨成粉，香氣逐漸彌漫開來。想到第二天雨水看到炭火烤雞的模樣，他的心裡不由得湧起一股滿足感這種看著家人開心的感覺，是他最珍惜的。
夜越來越深了，窗外的風聲不知不覺變大了些，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何雨柱坐在炕邊，看著爐子裡還未熄滅的炭火，心裡漸漸安靜下來。他不再糾結雨水的事情，因為他相信，所有的問題都會有解決的辦法。對於他來說，家人高興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一切，都可以慢慢來。
天色漸亮，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的破洞灑在四合院的地麵上。院子裡早起的人開始忙碌，有人推著老式自行車出去上班，有人拎著竹籃去市場買菜。院子裡的幾聲雞鳴打破了夜的靜謐，讓沉睡中的四合院蘇醒過來。
何雨柱早早就起了床，沒去管昨晚燒得通紅的炭火已經冷卻，他的目光專注在一隻處理得乾乾淨淨的整雞上。這是他一大早買回來的，挑的是市場上最肥的一隻，拿回來後已經用他昨晚調好的秘製醬料醃了近兩個小時。雞的表皮泛著深紅的醬色，散發出濃鬱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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