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何雨柱的聲音幾乎哽咽,他伸出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他心裡的焦慮和無力感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何雨柱的目光一直緊緊地鎖定在雨水身上,看著她低垂著的頭,心裡一陣陣難言的痛楚。她的沉默像是厚重的霧霾,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眼前的這一切,他本以為自己能夠承受,能夠解決,但隨著一層又一層的無奈真相浮出水麵,他才發現自己所承受的重量遠比他想象中的要重。她不願意開口,仿佛每次話語都被她自己吞噬,像一根細線,無聲無息地割裂著她自己。
何雨柱的心中有種莫名的煩躁,他緊緊握住拳頭,腦袋裡不斷翻滾著想法。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明明大家都可以過得更好,明明可以和睦相處,為什麼有些人偏要讓生活變得如此壓抑,如此艱難?
他開始回想著自己和雨水的這些日子,記得那些平凡又寧靜的時光,彼此之間並沒有什麼複雜的心思,也沒有沉重的負擔。他們隻是在一起吃飯、聊天、一起做家務,日子過得就像是水一樣平靜、自然,似乎什麼也不曾改變。
可是這一切,怎麼突然間變了呢?
那張熟悉的臉,賈張氏那張帶著精明笑容的麵孔,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悄潛入了他們的生活。她那不動聲色的威脅、冷漠的眼神和她的做派,漸漸地讓整個四合院都變得不再溫暖。她的嘴巴並沒有多說什麼,但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讓人不寒而栗,像是潛伏的毒蛇,時刻準備著攻擊。
何雨柱知道,自己心裡的矛盾和不安,並非來自於他自身的原因,而是來自於這些外部的威脅和傷害。而雨水,那個他一直想要保護的妹妹,卻始終被這些不明不白的力量籠罩著,無法自拔。她承受著這些他所無法想象的壓力,而他卻一直未能察覺。或者說,他隻是在自己的一方天地裡自顧自地活著,忽略了她的感受,忽略了她的不安。
“不對,”何雨柱喃喃自語,他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桌布,仿佛那樣可以把內心的煩亂與焦慮一並握在手中。他看著雨水,心中的痛似乎更加深沉了,“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突然站起身,做出了一個決定。無論如何,他不能再容忍這種局麵了,不能讓自己的妹妹繼續在這樣的環境下煎熬。也許,他的做法並不完美,甚至可能帶來更多麻煩,但他再也不能忍受雨水那種無聲的痛苦了。
“雨水,彆再一個人承受這些。”他定定地看著她,語氣充滿了決絕和深情,“我知道,自己並不完美,很多時候我也沒能給你想要的答案。但不管怎樣,我會站在你這邊,永遠站在你這邊。”
雨水的眼眸一瞬間閃過一絲震驚,她猛地抬起頭,眼中帶著濃濃的疑慮和不解。她緊咬著嘴唇,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什麼。她張了張嘴,卻又遲疑了,最後她隻輕輕低下了頭,長長的睫毛像是遮住了她心底的某種情感。
“哥,你真的能做什麼?”她終於開口了,聲音依舊輕微,帶著一絲哀傷,“你能為我做什麼?我不想讓你也陷進這其中。我……我真的不想你為我受傷。”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震,他從未想過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擔心的是他,她擔心的是自己不能忍受更多的麻煩,而不是自己一直承受著的那份壓力與恐懼。這一瞬間,何雨柱感受到一種深深的愧疚與自責,他忽然明白了,雨水並不是不需要他,而是她太過在乎他,太過不想讓他為自己受到傷害。她所有的沉默,所有的隱忍,原來都是為了他。
“不,不是這樣的。”何雨柱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堅定,他看著她,語氣決然,“我能做的,不隻是陪你。我會為你爭取到一個更好的生活環境,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你。無論麵對什麼,我都不會退縮。”
雨水的目光深深地看向他,眼神中似乎有些微微的動搖,但她依舊沒有開口。她的沉默比任何話語都更加讓何雨柱感到心痛。
他知道,雨水並不是真的不想讓他插手,而是她的內心有一種無法言說的自卑和無力感。她覺得,自己無法承受他為她帶來的改變,無法麵對自己可能給他帶來的麻煩。可他知道,這些隻是她心底的困擾和負擔,而真正的解決之道,隻有讓她明白,她並不孤單,她從來都不必一個人承擔所有的重擔。
“我們一家人,何必怕這些困難呢?”何雨柱輕聲說,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既然我們生活在一起,既然你是我的妹妹,那我就一定要讓你過得好。無論怎樣,我都會儘力去改變這一切。”
他望著雨水,眼神中滿是柔情與堅定。此時的他,心中已沒有了之前的困惑與無措,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決定,像是一把不容動搖的鋼鐵,牢牢支撐著他對她的承諾。
雨水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像是既有些感動,又有些不安。她抿了抿嘴,低下頭,卻沒有再說話。何雨柱的心裡充滿了緊張,他能夠感受到她那份複雜的心境,但他並不打算放棄,他要做的,是一直陪在她身邊,直到她願意相信他,直到她能夠從那層無形的束縛中解脫出來。
何雨柱的心情愈發沉重,那份決定性的信念似乎隨著每一秒鐘的過去變得越來越難以堅持。他以為自己可以穩穩地站在雨水身邊,保護她,幫助她度過這段艱難的時光。但眼前的一切,卻像一根根細小的針,刺得他心中陣陣疼痛。
他想要做的事情很多,可每當他想要采取行動時,心裡總是湧上一股莫名的焦慮,仿佛有一股力量在壓迫著他,讓他無法理清自己的思路,無法冷靜地麵對眼前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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