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抬頭看了他一眼，擺擺手，“你來得晚了點兒，就剩一隻，不知道還夠不夠火候。”
“沒事，剩下的也行。”何雨柱點點頭，掏出硬幣放到櫃台上，語氣帶著幾分急切。
老板笑了笑，從爐子裡取出最後一隻烤雞，用紙包好遞給他，“拿著吧，今天這爐火有點猛，雞可能烤得有點老，你彆嫌棄。”
“老點沒事，味道對就行。”何雨柱接過烤雞，感受到紙袋裡傳來的熱度，他心裡升起一絲溫暖。
回去的路上，他忍不住偷偷拆開紙袋，湊近聞了一下。濃鬱的香味撲鼻而來，肚子竟咕嚕叫了一聲。他摸了摸肚皮，咧嘴笑了笑，“這麼香，不知道雨水醒了沒，要是醒著，保準能再吃一頓。”
推開院門時，他特意放輕了腳步，生怕弄出響聲驚動了屋裡的人。可剛走到廚房門口，燈卻亮了起來。
“哥，你去哪兒了？”何雨水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來，帶著幾分困意和疑惑。她揉著眼睛走出來，看到何雨柱手裡的紙袋時，頓時愣住了。
“你又買了烤雞？”何雨水張大了嘴，眼裡閃過一絲驚喜，卻也帶著些許愧疚，“哥，不是說烤雞貴嗎？咱家明明還有剩菜，乾嘛又破費……”
何雨柱擺擺手，把紙袋放到桌上，笑著說道“你哥我高興唄！再說了，今天難得手頭寬裕點，買個雞回家孝敬孝敬你這小丫頭。快去洗手，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可……”何雨水還想說什麼，但看到何雨柱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話卻卡在喉嚨裡沒再出口。她默默點了點頭，轉身去洗手，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
“哥是不是又在騙我？白天不是說那隻雞是學著烤的嗎，怎麼這會兒又有錢買新的了？”她一邊洗手，一邊胡思亂想著。
等她回到桌邊時，何雨柱已經把烤雞切開了，香味在小屋裡彌漫開來。他特意把最嫩的一塊雞胸肉遞到她麵前，“快，趁熱吃這個，嫩得很。”
何雨水接過來，輕輕咬了一口，香味瞬間充滿了整個口腔。她的眼睛又一次亮了起來，但這次卻帶著些複雜的情緒。
“哥，你是不是偷偷出去乾活了？你可彆騙我。”何雨水放下雞肉，盯著何雨柱的眼睛問道。
“哪兒的話！”何雨柱嗬嗬一笑，揮揮手，“我是路過鋪子，看到正好有烤雞賣，就隨手買了。你哥最近運氣好，手頭有幾個閒錢，這點花銷不算啥。”
雖然何雨柱說得輕描淡寫，但何雨水心裡依然有些懷疑。她放下筷子，默默看著何雨柱，忽然開口問“哥，你到底還有多少錢？彆把自己累壞了，咱不吃這個也能過得去的。”
何雨柱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你這小丫頭，怎麼話越來越多了？好好吃你的雞，彆操心這些。你哥我這身體，抗得住！”
何雨水低頭咬了咬嘴唇，終究沒再追問，隻是默默夾了一塊雞腿放進碗裡。她一邊吃，一邊在心裡暗暗發誓，“我一定得努力讀書，長大了讓哥過上好日子。”
而何雨柱看著何雨水低頭吃得香甜的樣子，心裡也有些五味雜陳。他一邊幫她夾菜，一邊暗自歎息，“這孩子太懂事了，反倒讓我心裡不是滋味。幸好她還小，我還能撐得住，等她長大就好了……”
清晨，淡淡的陽光灑在院子裡，昨夜的寒意已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柔和的暖意。何雨柱伸了個懶腰，瞧見何雨水還在屋裡睡得香，便放輕了腳步，走到院子角落的柴垛旁，開始翻找。
院子裡的柴垛堆得並不高，乾柴、廢木頭和一些半燒過的炭頭混雜在一起。何雨柱彎下腰，將一根根木頭挑揀出來，打算把這些還算乾燥的木頭剁成小塊，用來燒火。柴垛間傳來輕微的摩擦聲，偶爾有幾片碎木屑飄落。他一邊乾活，一邊在心裡盤算著“得多備些好炭才行，昨天那雞烤得味道不錯，但火候還是欠了點火力。下一次，得讓雨水吃得更過癮。”
想到何雨水昨晚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和滿嘴油光的模樣，何雨柱的心裡竟然升起了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雖然日子過得不寬裕，但看著妹妹能在自己手裡吃飽吃好，他覺得一切都值了。
“不過，這炭頭可不夠用了，光靠柴垛裡的這些可不成。看來，得去街上的煤鋪弄點好的回來。”他低頭將挑好的柴堆放到一旁，心裡默默地製定了計劃。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屋裡傳來，他抬起頭，看到何雨水正揉著眼睛從門裡探出頭來，頭發有些淩亂，但臉上帶著剛睡醒的稚氣。
“哥，這麼早你在弄啥呢？”何雨水打了個哈欠，慢慢走到院子裡。
“弄點柴火，準備再烤點好吃的。”何雨柱笑了笑，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揚了揚手裡的木柴。
“又烤雞啊？”何雨水眼睛一下子亮了，但很快她又有些猶豫，“哥，咱家柴夠用嗎？昨天才烤了一隻，我覺得已經挺好了，你彆老想著費那些錢了。”
何雨柱聽著，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他知道妹妹是怕家裡開銷太大，可這話從一個小姑娘嘴裡說出來，未免顯得太懂事了些，懂事得讓人心疼。
“你哥能有啥費不起的？彆瞎操心，你就等著吃香的喝辣的吧。”他一邊說，一邊假裝拍了拍肚子，咧嘴笑道，“咱可不能光吃現成的，得讓我好好練練手，萬一以後真靠烤雞開店發家了呢？”
何雨水撇了撇嘴，笑著回擊“你就吹吧！上次的雞是老陳頭給的，哪兒能天天都碰上現成的東西。”
“喲，這丫頭記性還挺好。”何雨柱裝作惱怒的樣子，把手裡的木頭放下，“得了得了，彆揭你哥的老底了，等著吧，今天一定讓你吃上不一樣的味道。”
他心裡卻暗暗思索“小丫頭總是心疼錢，可哪有小孩子不好好吃飯的道理？再說了，多練練手藝，以後多條路走才是正理。”想到這兒，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扭頭對何雨水說道“你先把鍋灶拾掇拾掇，我去煤鋪買點炭回來，今天火候保證比昨天更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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