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
墨書搖頭失笑“堂堂白雲軍主將,我大月的正三品將軍都來求情了。看來,這位李禦史的份量,可當真不小啊”
撲騰!
沒有猶豫,哪怕半分猶豫都不曾有,魏千山單膝跪地,臉色瞬間煞白。
“侯,侯爺!末將以人頭做保,此生從未偏離為將之道!
但,但侯爺今日要真砍了李曉河的頭,後續麻煩之大,可能波及整個江陵官場啊!”
聞聲,墨書嘴角笑容愈發濃烈“如此說來,倒是我低估李禦史的份量了?”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李曉河深深叩首。
魏千山硬著頭皮湊上前,低聲道“侯爺,咱們都是當兵的。
官場裡的那些道道太深,也太雜。
不妨,不妨末將親自上書於監察院,哪怕後麵事情鬨的再大,咱們也能撇乾淨不是”
“魏將軍之關切,本侯,聽明白了”墨書微微頜首,繼而右手握於刀柄,緩緩抽出昆吾刀。
刀鋒極儘森寒,血槽之間還殘留著淡淡血腥。
“可魏將軍怕是忘了,本侯,披的是麒麟袍”說話間,墨書持刀上前,漠視一眾匍匐身影
“官場如何,本侯不懂,亦不想懂”
“那些明裡暗裡的道道,那些你掣肘我,我掣肘你的把柄。那些殺人誅心,用嘴不用刀的手段,本侯統統不懂!”
“可本侯以為,這嘴皮子再利,也沒有殺人的刀利!”
噗呲!
一記屠聲,人頭落地。
墨書右手猛然一轉,殘留於昆吾刀上的血漬飛射而出,於地麵留下一道極為顯眼的血痕。
一時間,在場眾多官員,連同魏千山在內相繼眼底一驚。
當眾斬首監察禦史,甚至連罪都不曾定便揮刀殺之。如此一幕,令所有人為之膽顫。
原地,墨書隨意瞥了眼滾落在一旁的李曉河人頭,隨之側目道“魏將軍,你覺得呢?”
“侯爺說的是,說的是!”魏千山努力咽了口唾沫,此時腦海中再無其他,隻求能立刻遠離這片是非之地。
“你,你竟敢當眾將我朝監察禦史處以私刑!”緋袍男人憤然起身,怒不可遏。
墨書抬了抬眼皮“怎麼,這是覺得自己活不了了?”
“哼!你有什麼資格殺我朝官員!你,你不過一介武夫!彆說我等無罪,就是有罪,也輪不到你來砍頭!”
“敢問閣下,身居何職?”
緋袍男人鐵骨錚錚,絲毫不避“本官,乃江陵道清河知府,吳尋風!”
“哦,原來是知府大人啊”墨書點點頭。
突然,劍眸一凝,繼而雙手持刀,由上而下斜劈而至。
“你”吳尋風瞪大雙眼。
可不等說話,隨著視線一陣翻轉,整顆腦袋完完整整掉落至地麵。
眼見如此,魏千山不自覺顫了下身子。
一個禦史,一個知府,如同殺雞宰豬般說砍就砍。
如此肆無忌憚,彆說見過,就是聽都不曾聽過。
“侯,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啊!”易鬆連跪帶趴,徹底丟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