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可置否的是,一場家宴終究代表不了所有,隻有時間,才能充當勝利者的左右。
月明星稀,夜風陣陣
拓拔啟漫無目的走在宮牆內,他隻是一步一步看著自己的腳麵,不知在想些什麼,隻是從未停下腳步。
“嘿!你個呆子真是活膩歪了!”
突然,黑夜中出現一隻修長玉手,拓拔啟甚至還未回過神來,便被突然出現的手拉到了附近角落。
“祖大哥,那兒好像有動靜”一巡邏甲士不由眉頭皺起,指著不遠處那片漆黑說道。
“宮裡的娘娘們都愛養些貓啊狗啊,彆他娘一驚一乍的”帶隊武官不在意擺了擺手,繼續帶隊向前而去。
漆黑角落裡,拓拔啟不由心跳加快。借著幾分月光,他不僅看清了麵前那張俏臉,甚至感受到了前者的鼻息。
“你,你,你到這兒來作甚?”拓拔啟緊張問道。
北梧四下看了看,待確認附近巡邏隊伍走遠後,這才往後退了兩步。
她沒好氣瞥了眼前者,壓低聲音道“你個呆子還問我在這兒作甚,你可知道這是哪兒?要真讓那幫大老粗逮著,非給你押到刑獄去不可!”
拓拔啟脫口而出“我,我迷路了,不知為何就走到了這兒”
“果然是個呆子!”北梧氣不打一處來,接著又四下看了看,確認安全後這才拉上前者往後跑去。
“你要帶我去哪兒?”小跑中,拓拔啟好奇道,
“就好像說了你能知道一樣”北梧頭也不回,仿佛對皇宮極為熟悉。
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向南,一會兒穿過片林院,一會兒又翻過宮牆,另擇他路。
很快,兩人爬到了一處不見燈火的偏殿頂部。
北梧靠著殿脊坐下,喘氣的同時不免鬆了口氣“放心吧,這地兒一般沒人來,不遠就是東華門,等明天宮門開了你再出去”
拓拔啟有些不自然道“你確定,咱倆要在這殿頂上坐一整夜?”
“你以為本姑娘沒事兒找罪受啊!”北梧緊了緊衣衫,埋怨道“要不是你個呆子,本姑娘能跑到這兒來?”
“你要冷的話,我這大氅可以借你”
一息,三息,五息,足足數息而過。
北梧側目瞥了眼還未曾有動作的前者,一把便將大氅扯了過來,繼而裹在自己身上“呆子!”
拓拔啟認真說道“我並不呆,隻是,隻是生性有些不善言辭”
“對對對,你不呆,你不呆,你個大聰明!”北梧徹底無奈,期間好似想到了什麼,她不由微歎了口氣“哎,也不知表哥送的壽禮陛下喜不喜歡”
“表哥?”拓拔啟有些疑惑,道“你說的表哥是誰?”
“自然是我大月朝的二皇子殿下!”說起這個,北梧不禁浮上了抹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