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外麵的蟬兒已不再鳴叫,城市的燈光也漸漸熄滅,仿佛在告示著自己的休息,隻有夜行的貓兒,還在屋頂上踱來踱去,宣告著夜晚的靜謐。
李滄就這麼抱著珠世,享受著這溫軟的氣息以,及片刻的寧靜。
良久,愈史郎第一個反應過來,突然睜大了眼睛,震驚的望著李滄:
“你你你,你在乾什麼!快放開珠世小姐你這個混蛋!”
說罷,直接跑到李滄的身後,一隻手把著李滄的肩膀,另一隻手拽住李滄的鼻子,用力往後扯,一邊扯一邊接著喊
“混蛋!彆用你那臟手去碰珠世大人!趕緊放開,聽到沒有!”
“疼疼疼,你撒開,快撒開!”
話雖如此,李滄還是沒有放開手。開玩笑,這時候放手,是不是男人?不要鼻子也不能放!
懷中的珠世聽到愈史郎這麼一鬨,也緩了過來,稍微動了動,想從李滄的懷裡起身。既然人家都已經動了,那李滄自然不能賴著,於是悻悻然地鬆開了手。
即便如此,身後的愈史郎還是不肯放手,兩個人就這麼打鬨著,直到珠世坐直,用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痕,並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說道
“愈史郎,不要鬨了,再鬨我就要生氣了。”
“可惡……你小子這輩子不用洗手了,感恩戴德吧。”說罷,愈史郎用力一甩,最後狠狠地捏了李滄鼻子一下。
揉著微微發酸的鼻子,其實這點行為在李滄的耐力麵前微不足道,隻不過他稍稍地配合下愈史郎而已,順便緩解一下氣氛。
“那麼,今天天色已晚,做實驗的事情就放在明天吧,儘早休息,養精蓄銳。”
李滄邊說邊站起來,“明早大家都起來之後,我這個想法能否成立,便見分曉。”
“嗯……也好,那就明天再議。愈史郎,你帶滄去客房,不可胡鬨了。”珠世吩咐道。
“嘁,跟我來吧”愈史郎啐了一聲,轉身向著客廳外麵走去,李滄對著珠世道了聲晚安,便跟著愈史郎去了。
來到了一間寬敞客房,房間裡麵沒有什麼多餘的擺設,隻有一個花瓶,和一個升起嫋嫋青煙的檀香爐。
門對麵的窗戶打開著,皎潔的月光好似匹練一般灑在榻榻米上,為這處在靜謐無人偏僻區的二層小樓,憑空增添了一份神秘感。
將李滄帶到這裡,愈史郎哼了一聲,轉頭便走。李滄連忙叫住他“被褥呢?”
愈史郎再次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在壁櫥裡,自己找。這麼大個人連被褥都要彆人幫你鋪嗎?嘖。”說罷,轉身離去。
“唉,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喲。”
李滄歎了口氣,打開壁櫥,從裡麵拿出被褥,為自己鋪了起來。
一夜無話,這一晚李滄睡的格外踏實。
次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剛照在李滄的臉上,房門就被“唰”地打開。
“哼!”愈史郎看著還在熟睡的李滄,二話不說走進來,直接一腳重重地踏在李滄的肚子上。
“噗!咳咳,咳咳咳!”正好李滄下一口氣還沒呼出去,就被這一腳直接踩了出來。
連忙從被褥中爬起,見到來者,便有些無奈地看著愈史郎,
“你就不能用正常一點的方式叫醒我嗎?”
“彆隨意打開窗戶讓陽光進來啊混蛋!走廊儘頭是洗漱的地方,收拾好了就到客廳來。”
愈史郎並沒有對自己的行為做出什麼解釋,而是多瞪了李滄一眼,轉身離去。
李滄聳了聳肩膀,你曬不了太陽可不代表我曬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