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位又瘋起來了,前天晚上,對……就是黎寶去過生日的那天晚上,他血洗了盛宴會所!”
“他什麼時候不瘋?不過這次你的情報錯了,沒有血洗那麼誇張,就是打斷了一個人的腿!也不知道那人怎麼惹到他了?”
“這我就有發言權了,好像是有個女人把他惹惱了。”
“誰啊?哪個女人?腦子有坑吧,這真是不要命了去惹江馭!正常女人誰沒事去招惹江馭啊?”
溫黎無比讚同這個說法。
真的,腦子有坑的人,才會去招惹江馭。
她為了保命,躲都躲不及,還有人上趕著去送命。
江馭不是什麼善茬,確切的來說,他是她見過最狂最渾最瘋的人了。
想到這裡,她再次無比慶幸,這輩子不管怎麼說,算是避開了他。
關於江馭的話題,之後持續了半個月。
他總有這樣的魅力,引得人一邊畏懼他,一邊對他趨之若鶩。
而溫黎除了能聽到他的名字之外,她的生活,幾乎回歸了久違的平靜。
沒有再見到江馭,也沒有碰到過莊星臨,沒有了那些愛恨糾纏,她每天上班下班照顧弟弟,平淡而尋常,是她一直都很享受的日子。
前世的這個時候,她已經被江馭纏上,當時一心想著如何擺脫江馭,然後又被江馭抓回去狠狠懲罰。
一想到那段痛苦黑暗的日子,溫黎的眼神便暗淡下來。
“黎寶!”耳邊傳來店長的聲音,她回神後連忙應聲,“我在!”
店長笑著安排道,“香瀾海有位客人訂了咱們店裡最貴的蛋糕,點名要你去送,你準備一下,十分鐘後出發。”
溫黎乖巧彎唇,“好的。”
天鵝堡的蛋糕,都是由他們這些蛋糕女仆,蛋糕男仆配送的,他們也會積累各自的老顧客,老顧客點名要求她配送的話,提成會高一點,還會有小費。
溫黎在這家店裡做了兩三年,也確實有不少關照她的老顧客,因此,她這回並沒有多想,隻當是去簡單的配送蛋糕。
她帶上蛋糕,獨自前往香瀾海。
香瀾海是最近剛開業的高端會所,幕後老板神神秘秘的。
據說是島城政府向外招商引來的外地富豪投資的,裡麵有很多新鮮的島城沒見識過的玩法和趣味兒,因此目前是最火爆的銷金窟。
半個多小時後,溫黎穿著天鵝堡的女仆工裝,頭上戴著兩隻軟白的兔子耳,背後還背著一雙奶白色的翅膀,站在了香瀾海門口。
她第一次來這裡,剛想開口,門口的兩個男迎賓看了她一眼,“天鵝堡來送蛋糕的?”
溫黎露出標準的服務微笑,“對。”
“進大廳,報包廂號,會有男侍帶你過去。”
包廂在三樓,溫黎原本是笑著的,推門進入包廂後,看到卡座裡坐著的池雨汀,眼神便涼了幾分。
她並不認為這是巧合,相反,應該是池雨汀特意叫她來的。
兩個人都已經撕破了臉不再來往,她在這個時候找她,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
溫黎嘴角微彎,片刻後,重新揚起服務的標準微笑,“顧客您好,我是天鵝堡的蛋糕女仆溫黎,這是您在本店訂購的黑天鵝獨舞蛋糕,請問您需要過目嗎?”
坐在卡座最中央的,是個長相偏成熟,打扮很性感的女人。
她穿著豹點辣妹裙,用刷著藍綠色眼影的眼睛睨向她,“開始吧。”
溫黎雙手拖著蛋糕,緩緩走到包廂的茶幾前,剛要把蛋糕放下,就聽那辣妹譏笑出聲,“有點眼力勁兒沒,送我跟前來啊!還得我去請你啊?”
如果是平常,不用對方提醒,溫黎就會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