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比島城要冷得多,溫黎來過幾次,早有了經驗,於是臨下飛機前,便機智的把帶來的厚實羽絨服穿上了。
她和溫瑞,一人一件,沒管江馭。
兩人都穿的厚厚的,像是兩隻移動的企鵝,嬌憨又可愛。
江馭坐在旁邊看他們半晌,隻見兩個人穿好之後,又重新坐了回去。
溫瑞趴在窗戶上,看外麵的雲層,時不時驚訝的叫出來,時不時喊溫黎去看奇形怪狀的雲。
江馭看了眼她帶來的行李箱,等得不耐煩了,出聲道,“寶貝,你是一點良心都沒有啊。也不怕我凍死?怎麼就沒給我準備棉服?”
“你用不到啊。”出來玩溫黎心情好,就連嘲諷他時,兩隻眼睛都是亮晶晶的,“你臉皮那麼厚,很禦寒的。”
江馭氣笑了,舌尖抵了抵牙齒,“我不管,我要棉服,你給我。”
溫黎道,“我上哪兒給你變出來一件?”
“你行李箱裡不是還有一件兒嗎?”江馭傾身靠過來,呼出的氣息也隨之近了,“黑色的,我剛才看到了。”
溫黎抿了抿唇,“那是我的,你穿不了。”
江馭濃稠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盯著她看。
存在感極強的目光,像是他的人一樣,霸道的讓人招架不住。
溫黎皺了皺眉,這時,江馭卻忽然低低的笑出了聲。
他笑的浪蕩邪氣,搞得溫黎臉都熱起來。
“你笑什麼?”她沒好氣的問。
“拿來。”江馭道,“你穿不了xxl的碼。都給我帶了,為什麼藏著不給我?”
“誰說是給你……”
“是嗎?”江馭打斷她。
溫黎頓了頓,見都被他看穿,索性垂著眼解釋道,“我給你帶棉服,是對你說的那番話的謝禮,還有你帶我來北城的謝禮……你彆多想。”
“我沒多想。”江馭接的很快,“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因為關心或者是因為愛我,才給我帶的。”
“……”
“你不愛我,這點自知之明我現在有了。”
溫黎被噎了下。
之前他沒有自知之明的時候,溫黎打心眼裡覺得煩。
現在他若無其事的說著這番話,溫黎又有種異樣的感覺。
她分不清那感覺是什麼,搖了搖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甩掉,繼續道,“至於衣服,是我爸爸穿過的,布料和牌子都很尋常,之所以沒拿給你,一來是怕你穿不慣,二來是怕你覺得晦氣。”
“從垃圾桶撿來的破大衣,我都穿過,還有什麼穿不慣的?”江馭冷笑,口吻不解,“至於晦氣,這是你爸穿過的,怎麼就晦氣了?”
“有些人會在意這些。”溫黎道,畢竟是死人的遺物。
江馭嗤聲,“老子百無禁忌。”
“……”
這倒也是。
江馭乾的混事多了,他要是敬神畏鬼,怕是早就去誦佛念經了。
“再說,我是你的人,穿未來老丈人的衣服,這是在給自己添福。”江馭總有自己的道理。
他說著,大手從她臉上挪到耳朵旁,輕輕的揉了揉,“去給你男人拿過來。”
溫黎自動屏蔽了他自封的前綴,起身從行李箱裡把黑色棉服拿出來,遞給了他。
江馭當著她的麵,把棉服裹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