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霄若有所思。
南妗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每道菜南妗吃三分之一,還剩三分之二給景霄。
天幕最後一縷晚霞徹底散去,整條街的燈籠亮起來,熱鬨又溫馨。
戲館也算是消金窟,每月還是會逮著活動大賺一筆。
就連入門的木牌,都漲了一兩銀子。
戲館每一層樓中間鏤空,圍成一個大大的圓,圓形中間便是歌舞。
最好的位置在三樓,可以平視。
南妗不樂意用景霄的錢,她自己花不低的價格,定下三樓的一間廂房。
正對門的便是大大的窗戶,窗戶外麵有圍欄。
圍欄和舞台之間是空的,防止情緒激動的客人直接跑到抬上。
瓜果點心不少,一盤盤端上來,擺滿整張桌子。
南妗拿來一張墊子放在地上,屈膝側坐,兩隻手搭在欄杆上,下巴壓在手背上看。
他們的時間掐的正好,第一曲剛剛開始。
兩個打扮得看不出真實模樣的男女上台,表演一出花魁和狀元郎的故事。
花魁有著無奈又淒慘的身世。
在花魁比賽中勝出,她的身價翻倍,成為戲館的香餑餑。
此時的狀元郎還是個落魄書生,無依無靠。
僅有的幾本書,也被惡人撕毀,隻護住幾篇文章。
書生就是這個時候遇到花魁,兩個落魄的可憐人心心相惜。
花魁給書生買了很多書,很多筆墨紙硯,讓他專心讀書。
書生感激花魁的幫助,在每月幾次的相處中,越發思念花魁,漸漸愛上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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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京趕考之前,書生向花魁許諾,高中功名之後,一定會回來為花魁贖身,八抬大轎迎娶花魁。
“這個故事我聽過。”
南妗忽然開口。
“書生真的成為了狀元郎,高官厚祿,早已經把苦苦等待他的花魁,拋之腦後。”
“有一年,書生和同僚體察民情,再次回到故地。”
“熟悉的地方,不曾改變的戲館,竟沒勾起書生的一丁點記憶。”
“書生和同僚在台下暢飲,討論著台上哪位唱得更好。”
“殊不知,他許諾的花魁,也在台上,一眼認出他,看透他眼中全然忘卻的冷漠。”
“昔日紅顏依舊,情感和承諾,已成一場天大的笑話。”
南妗斟滿一杯酒,兩指捏住杯身舉高,頂上的燈籠光一圈圈蕩漾在酒麵上。
她把酒杯遞到景霄麵前。
“景霄,這個故事我已經知道,等待下一個故事的時間總是無聊。”
“不如,你給我講講彆的故事?”
景霄沒有接過酒杯,目光直視南妗。
南妗背對台上,一雙眼灼灼閃亮,對他挑挑眉。
“好嗎?”
“好。”
景霄慢慢接過酒杯,一飲而儘。
“我說一個我知道的故事。”
“有一個小男孩,自小失去母親。”
“他的父親有很多女人,因此他也有很多兄弟姐妹。”
“小男孩跟他們的關係算是兄友弟恭。”
“後來,小男孩從好友那裡看到一封信。”
“從那之後,好友每次收到信,都會邀請小男孩一起看。”
“好友和小男孩每次都會一起回信。”
“好友寫一頁,小男孩也寫一頁。”
“好友寫兩頁,小男孩也寫兩頁……”
聽到這裡,南妗來了興趣。
“小男孩好友的好友沒發現,回信是兩個人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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