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直接當虞皇後的麵說出來，隻是私底下跟景霄提個醒。
“還有一件事兒，我不知道怎麼跟你開口。”
“我還是帶你去見一個人吧。”
夜色籠罩，兩人很快失去蹤跡。
來到京城小巷子的一間不起眼的屋子。
南妗推開門，院子黑漆漆，正前的屋子，透出絲絲光亮。
南妗關上門，站在院子裡。
“進去吧，人在裡麵，我在外麵等你。”
“嗯。”
景霄猜過屋裡之人是誰，萬萬想不到，竟是簡雪。
“你……你是……白雪？”
簡雪做一個“請”的動作，景霄坐下後，給他倒一杯茶。
“和狀元郎和駱沐風糾纏不清的人，叫白雪。”
“在白雲鎮，租給南妗宅院的人，叫簡雪。”
“可惜，這兩個名，都不是我的真名。”
簡雪垂眸一笑。
“沒想到五皇子殿下還記得我。”
“在亓木重傷南妗之人，是你？”
“是我。”
簡雪望向窗口的位置，關窗看不到外麵的南妗，隻有兩枝葉的影子斑駁在上。
“南妗應該跟你說了不少吧。”
“我知道你們在合作，她想幫你。”
“她真的是一個很心善的女子。”
明明自己受到那麼多的不公，看到身不由己的女子，還是忍不住出手幫忙，恍惚這樣，就能救贖當初的她。
“我知道。”
景霄捏起茶杯，看水麵上蕩漾的小波紋。
簡雪靜看景霄一會兒。
“五皇子殿下，京城撥雲詭譎，接二連三的事兒，看似毫無關聯。”
“其中可是錯綜複雜，就算是剪斷，也避不開。”
“你可曾懷疑，是誰在背後做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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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猜過，是誰讓我在背後跟著你們到達亓木，再行刺殺？”
景霄把茶杯放下，看向簡雪。
“你能讓南妗把我約到這裡來，不正是打算告知我，你背後之人是誰？”
簡雪也在看他，紅唇輕吐出四個字。
“太後娘娘。”
景霄摩挲杯身的動作頓住一瞬。
簡雪輕笑出聲。
“這下你該明白，南妗為什麼不親自告訴你，她懷疑的對象，而是把我倆約在一起，讓我親口告知你了吧。”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從小就被她培養成殺人工具。”
“花魁娘子的人生，也是她給我安排。”
“我們這些殺手，都是被藥物控製，死也不能擺脫。”
“我算是幸運的，遇到南妗。”
“如果不是她幫我解毒，我可能也沒有這樣的勇氣，設法擺脫她。”
“麗妃之事蹊蹺，她擔心你們會查出來，乾脆把你們都引出京城，半路刺殺。”
簡雪的話，不能全信，景霄沒有作答，隻在心中考量。
“五皇子，皇上的事兒，還不足以你懷疑她嗎？”
簡雪久久等不到景霄的回答，輕歎一聲。
“罷了，我一個她培養多年的殺手，你為何要相信我。”
“這些，都是我這些年收集到的東西，現在轉交給你。”
“在所有威脅解除之前，我不會離開京城。”
隻待一切塵埃落定，她會帶女兒永遠離開是非之地，過正常人的安穩生活。
“五皇子想要知道什麼，可以隨時來找我。”
簡雪把一個盒子放在桌上，開門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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