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意孤行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不去為伴侶考慮了,也對啊,現在金洙赫沒有伴侶了。
樸敏熙悲哀地意識到,現在她做什麼都是無事於補,金洙赫跟她一樣強,想做的就一定要做到——他們都有自己的驕傲,先是自己,才是對方的愛人。
樸敏熙站起來,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器材中心。
金洙赫坐在原地,終於忍不住捂住嘴巴無聲地大哭。
她已經意識過自己愛著樸敏熙,怎麼可能就那麼輕易地抽離開來呢?在樸敏熙麵前演完了全套的戲,她才敢釋放自己的悲傷。
她知道這一段一定要有人主動提出分開,一定要有人是主導者。樸敏熙做不到的,就她來。
樸敏熙出了器材中心才有功夫去關心自己的臉哭成什麼丟人的樣子了,找了條人最少的路徑直回了宿舍。
既然金洙赫已經下定決心了,那他們就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對決好了。
相比於金家最近疏通關係忙得熱火朝天的,周家就清閒很多了。
主要是得益於金夫人和金市長實在是太忙了,大選已經開始了,金夫人忙著給金家洗白,金市長忙著給自己拉選票,一時還沒有人想起來去找罪魁禍首去算賬。
方允瀾每天過著四菜一湯的生活,比之前在宋明珍身邊還自在,白吃白喝白住周清玉的,天天乾點活還能拿巨額工資,感覺退休生活很快就在向她招手了。
至於學校那邊她跟著宋明珍一起請了長假,這段時間專門照顧周清玉,周家還找人幫方允瀾應付了期末考試。
“你看起來特彆高興,但是我聽說閔文秀那邊又要提交新的證據了。”周清玉說,“你猜會不會跟你有關係?”
“他們但凡有點良心都不應該再把我摻和進去吧?”方允瀾一聽到這個就蔫了,沒什麼比前男友手上抓著你的把柄更讓人作嘔了。
“不好說啊,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呢。”周清玉懶洋洋地靠在輪椅上曬太陽,冬天的太陽太難得了,曬一會就能補充一天的元氣,她感覺自己舒服多了。
“你想給他們添添堵嗎?就沒有理由,全看喜惡的那種。”周清玉想了想,又提議道。
其實她就是在家長蘑菇了,崔載誠好久沒有來看她了,他也忙於期末考試,掛科了很麻煩的,她理解他,但是不代表要讓自己一直無聊下去。
“你其實就是記恨樸敏熙當了崔載誠一次的女伴。”方允瀾一語道破,然後開始慶幸還好李恩俊沒有一個小心眼記仇的未婚妻。
“不至於嫉妒,但是不爽。”周清玉笑著說,“她算是什麼啊,也配跟我的人站在一起嗎?”
“從出身來說,你們沒什麼區彆。”方允瀾聳肩,然後腿上一痛,她疼得齜牙咧嘴地往旁邊躲。
周清玉的聲音涼涼的,“又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是不是又忘了誰給你發工資了?”
方允瀾尷尬地笑笑,摩挲著自己被掐疼得腿,心裡暗罵下手真狠。
“那你打算怎麼添堵啊?”方允瀾問,“你現在動手的話,不怕周家也被調查嗎?”
“不會的。”周清玉說,“我的個人行為怎麼會隨隨便便上升到周家呢?而且我可不是莽撞的人,我不會輕易被彆人發現的,隻要你管好你的嘴。”
“你怎麼還歧視我的嘴呢?”方允瀾嘟囔,“我可不是大嘴巴子。”
“就你剛剛那句話,但凡有個人在附近,就全被你抖出去了。”周清玉冷冷地說。
“這不是沒有嗎?”方允瀾小聲狡辯,獲得周清玉的眼刀一枚,錯開視線假裝去看外麵光禿禿的樹杈子,發現了一個鳥巢,饒有興趣地看了起來。
跟傻子似的。周清玉懶得去罵她,然後繼續說,“你覺得我的人假冒宋家的人去行動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