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衛的拳腳之間帶著幾分的稚嫩,與他們這些刀尖上舔血的人可不一樣,應衛出手帶著紳士的風度,那馬匪可不會管,有機會下黑手,怎麼可能放過。
好幾次都是憑借著那身法才勉強避過要害,戰鬥也是越演越烈,當然隻是應衛這裡而已。
那不遠千裡過來支援的大妖,直接被那四五個殘肢斷尾的大妖按在地上摩擦,現在也就朵雅和應衛還在苦苦的戰鬥著。
“不過是五感境而已,就算是北地戰神傳人入了西漠也不敢那麼囂張,你”
那堂主的話還沒說完,能夠明顯的感受道應衛的拳風已經是發生變化了,甚至手上還有著淡淡的霧氣。
此刻那堂主雙眼駭然
“你你你竟敢撕破南疆西漠訂下的規矩。”
應衛雙手上的霧氣正是南疆的瘴氣,那界海不過是製約西漠之人,對於南疆之人而言,那不過是毛毛蟲咬上一口,不值一提。
應衛可不會停手,說實話,他對於自己的手段都快忘記了,這十幾年亦或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暗無天日,已經讓他快要忘記自己的本來麵目了。
南疆本就多毒物,出走是不是被某些毒物叮上一兩口咬上一兩次,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久而久之,身體也就慢慢有了毒素。
在運勁化氣之下,化作霧氣,無形無色。
那堂主也當機立斷,腳上踢起塵沙,在自己的麵前形成一個隔離區域,防止那霧氣吸入過多。
可以說在這群人的陪練之下,應衛慢慢的找回了自己當初的感覺,一種久違恍若隔世般的感覺。
應衛化拳為掌,手上的那霧氣也從紫色變成紅色,溫度也提升了些許,隻能看到那掌印周圍的細沙就像是融化了一般,變成透明狀。
“與我何乾?”
什麼規矩,與他有關係?想想當初他到東洲尋機緣的時候,不也是又東洲之人隨意跨地而來,到他們南疆來?
這規矩什麼的,不過是約束那些不敢突破自己的人而設立的。
應衛本身沒有什麼殺伐之氣,所以那些人也是慢慢的明白了,眼前這人隻不過是拿他們當磨刀石,哪能怎麼辦?
難不成還要被動的挨打,不還手?
“媽的,士可殺不可辱,老子當馬匪這些年,也算是惡棍滿營了,就當是給自己自我解脫吧!”
一個馬匪實在是扛不住了,心一橫,直接拿著大刀朝著自己的脖子上抹去了,也算是解脫了吧~
其他的可沒有這種自覺性,畢竟他們可是藏著掖著,甚至有的實力已經是半步不惑,依舊沒有出全力,畢竟如果堂主死了,他們就有機會上位了。
“你們要是再不出手,大家都會死在這裡。”
此刻那堂主也是一臉的陰厲,這些手下那個是個什麼鳥,他一清二楚。
在這世道想要混好,好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阿諛奉承,奸詐狡猾,或許才有那麼一絲絲機會突出。
應衛的掌風慢慢的變成了三指,手上的顏色也慢慢的變成了黑氣雲繞,就像是一把黑色的奪命刀。
“這是?”
“南疆秘術——巫神三指”
隻不過等到他回過神之後,隻剩下驚愕的眼神,還有一絲絲的恐懼。
等到不惑境的堂主死後,他們才明白,眼前的男子真的不是他們能夠抵抗的,何況就算他們想逃,這萬獸之中,他們又能跑到那?
“還請大人饒命,我等不過是受人唆使。”
不知為何,應衛看到這些人頭上的黑點點多如牛毛,比之這群妖獸更加的讓人惡心。
“我非嗜殺之人,不過有罪當誅,若我誤殺你們,便把那殺之氣降於我身。”
這話說完,應衛直接動手
不知為何,殺了這些人,應衛感覺內心清明,原先的一些陰霾也隨之消散。
此刻那幾個大妖看向應衛,眼神有些不定。
就剛剛那個三根手指頭,上麵帶著的那玩意死氣環繞,稍稍不注意,隻怕是當立境也會吃大虧。
而且那好像還不是最強的
‘不愧是大大王看中的,以後這西漠,誰還敢來挑釁我們。’
此刻被幾個大妖壓在身下的大妖,完全不敢反抗,這差距太大了,沒有必要。
不是他們這些大妖沒有凶性,主要是實力不濟,不在一個等級上,又不是搶奪什麼造化機緣,還不如乖乖的,畢竟上有老下有小,還得顧及一下自己的族群。
應衛解決完這幾人之後,看向朵雅那邊。
隻看到一個麵露猙獰的老和尚在左右閃避著,絲毫沒有一絲的強者風範,那還有什麼普渡世人的心。
那老和尚也是驚歎,他以當立境的修為,竟然不敵一個不惑境的妖獸,這要是讓其他人看到了,不得淪為笑柄?
那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邪笑,手上的手印也是變換了方式,原先雙手合十的手印此刻已經變成了四指相扣,大拇指一上一下。
“降妖”
隻看到那被打的破爛不堪的袈裟慢慢的泛起了金光,莊嚴肅靜,頗有得道高僧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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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也緩緩的出現了淡金色的身影,手拿著鎖妖塔,降妖傘,身披道袍。
朵雅也感受到了那股淡淡金色的人不簡單,那身軀也不斷的扭動,朝著老和尚突襲而去,想要打斷那老和尚施法。
看到朵雅攻勢有些淩亂,老和尚嘴角的笑意也是更加濃了。
想想自己來西漠之前,也算是一個道士,不過那些自諭正道的道統都不承認他這個野道士,直接將他的道統給剝奪了。
隻看到那老和尚袈裟上的黑影慢慢的融入那淡金色的身影,變成了一個羅刹狀的模樣,哪還有剛剛的正氣。
現如今就像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魔頭,比之妖怪的氣息更加的讓人忌憚。
“小白蛇,本佛再給你一次機會,可願入我佛門,洗淨爾身上的業火。”
朵雅那銅鈴般的大眼不屑的瞥了一眼那老和尚。
“若是正統苦行術,我還懼怕三分,你這”
原先還攻殺亂伐的朵雅,此刻那本碩大的身軀慢慢的恢複了原先大小,不過是幾尺的身軀,那殺伐之力也沒有之前那麼的強勢。
“要說妖僧之術,我也會那麼一點點”
不過她沒有化形,好像沒法施展,隻得沉默了
不過既然不是正統的苦行術,那她也就不懼怕了。
要不是還沒化形,不然她的手段可多著呢?那還讓著老禿子蹦躂這麼久。
隻看到那小小的蛇信子上麵流出了一滴血,沒入了那塵沙之中。
瞬間塵沙飛揚,在哪周圍出現一個大大的蛇頭那頭上滿是傷疤,甚至若隱若現有一個字巫。
彆人或許不清楚,應衛卻是十分的明白,眼前這龐然大物不就是南疆圖騰之一蝰蛇,以殘暴著稱,所以供奉他們的無一不是極為凶戾之人,在南疆勢力也極為強大,不過人數卻是極為稀少。
“以你不惑境的修為,就算能夠召喚出這等凶物又如何,實力一樣不堪一擊。”
朵雅看著對麵的老和尚,那小腦袋不停的晃動,好像在蔑視對方。
那老和尚一上一下的大拇指同時朝著上方轉動,“懾”
烏黑的身影直接朝著朵雅襲去,攻伐之間流轉著絲絲的黑霧,就像是應衛剛剛施展的巫神三指的超弱化版。
隻有一個頭的蝰蛇,那眼睛緩緩的睜開,一瞬間應衛在內的一眾妖獸,直接當場癱軟,就像是絕世大凶蘇醒了一般。
那雙眼睛宛如劍鋒,鋒利得讓人心寒,不過對麵黑色的身影可感受不到。
“真是無趣”
那老和尚看到這開口說話的大蛇頭,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出所料,那巨大的舌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將那黑影吸入口中,身影緩緩的消失,看都沒看後麵的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