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衛自是不知道後續的事情,現在他差不多轉完澤城了,沒有交談,通過自己的雙眼也看到了一些東西。
有權勢的人,活得逍遙自在;有依仗的人,肆意妄為;有實力的人,欺男霸女;收斂了幾分,不過那眼神之中的貪婪從未改變過。
也有為了生存苦苦掙紮的人,還有善解人意的人。
世道平,內心陰暗得以在陽光下掩藏;世道若是不平,隻怕如西漠那般。
女子淪為玩物,男子化作惡鬼。
應衛宛如看客,不占一分因果,這或許就是內心通明,終究是過不了美人關,那腦海中的身影依舊是時不時的出現,應衛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變態。
搖搖頭甩掉煩惱,將一兩銀子藏好,朝著暗香閣走去。
後麵的修狗看到這一幕,嘴角抽搐,這銀子藏得真深。
那詭異的食館內
“少爺”
一男子捂著鼻子,在茅房外站著
“查查那人嘔然後嘔給我”
那斷斷續續的聲音還沒有嘔吐聲大,那黑衣人是沒有聽清楚。
“少爺的意思是查一下那人的出生背景,還有經曆哪些事,最好是家底,出生自哪,長輩是誰?後輩是誰?”
這黑衣人也是神,從隻言片語就能幻想這麼多。
“嘔對嘔”
那黑夜人看著羊舌狩,想要安慰,後麵蹦出了一句
“少爺,你減肥有望。”
“嘔滾”
那聲音有氣無力,一聽就是中氣不足,更加賣力投入自己的嘔吐事業,那泛白的臉上寫著滿滿的不情願,身體卻是誠實的靠在木板上。
應衛回到暗香樓,那胭脂水粉味是真的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想了想自己兜裡的一兩銀子,那渾濁的眼神立馬就清明了。
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
還是休養生息,回到南疆才是目的,這中途的不過是匆匆過客,不遠沾染一絲塵埃。
“公子,公子”
後麵的女子嬌聲叫喊
“呆子來暗香樓還裝什麼君子?”
那聲音雖小,不惑境的應衛卻是聽在耳裡,內心五馬奔騰,外表冷峻陰邪,嘴角還帶著絲絲的邪性。
“怎麼,想和本公子采補?就你五感境的修為,那副臭皮囊?乘著本公子心情好,不想死給我滾。”
哪管什麼女子,冷聲嗬斥,一點情麵都不給。
在暗香樓的女子,也算是見多識廣,自是知道一些采補的邪修,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女子,又有多少男子葬送其中。
那股陰冷的氣息傳遞在腦門中,一點都不假,那女子不敢多言,掩麵退下,額頭的冷汗緩緩的留下。
在暗香樓的頂樓,有一個隔間,這地方不招待顧客,一直空閒著,暗香樓的姑娘們也不敢靠近。
隻知道靠近這個地方的人,已經在暗香樓看不到了。
一個彪悍的女子前麵站著黑衣人,麵容不清,聲音辨識不高。
“香姑,幫我調查一個人。”
黑衣人將手中的畫像攤開,一張不怎麼俊俏,卻又熟悉的臉顯得極為的熟悉。
被稱為香姑的女子看了看畫像的人,她也做了一些工作,不過似乎是查不到根源,隻知道從神農氏那邊之後就斷了線索。
“白銀一萬兩。”
張口就是一萬兩,這怕是快抵得上暗香樓半年的收益了。
“香姑,我們也是做過幾次交易了,這要價是不是?”
女子拿起手中的溫茶,抿了一口,淡淡道
“我暗香樓的暗閣要價向來公道,我不過是一個執事,還沒那麼大的權力定價。”
這也不假,明麵上這暗香樓是她的,實際上不過是用來收集消息用的小手段罷了。
“這是一萬兩”
黑衣人拿錢一點都不猶豫,有錢能使鬼推磨。
香姑看了看手中的銀莊的發票,交由下麵的人去驗證了一下,一盞茶的時間。
“這是那人的資料,後續跟進自行到東洲暗香樓分部去取,留下暗號吧?”
“藥人。”
那香姑記錄了一下信息,傳遞到暗閣的人的手裡。
黑衣人拿過那上麵的信息看了看
“神農氏蜃樓虎山沼澤之地”
這這這來曆居然成迷了?暗香樓在東州的暗子卻是多,連神農氏的領地都能夠查探到,還有那存在著知微境大妖的地方都能涉足。
“現居於暗香樓。”
這暗香樓真會做生意,隻道居在暗香樓,沒告訴房間號,對於顧客還是有些保護的。
既然知道這點,也就行了,其餘的他就不操心了。
那些在詭異食館吃了東西後出問題的人,也紛紛動用自己的勢力調查應衛,在這澤城之內,他們還是有些能力的。
應衛回到房間,一聲不吭的躺在地上,直接睡起來。
入睡速度之快,一般人恐不及。
翌日辰時,暗香閣大門緩緩打開
門外已經是賓客滿滿,還有幾個是擔著架子的,身上的白紗還沒取下來,氣色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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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讓開門的兩個漢子有些蒙圈,在場的還都是澤城一些家族子弟,他們兩人也得罪不起。
“諸位公子,姑娘們還沒妝點打扮呢?”
這意思很明顯,語氣十分的柔和,從兩個糙漢子口中說出來顯得極為的滑稽。
今日我們不是來找那些小娘皮的,我們是來找這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