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像炸毛一樣迅速彈開,臉紅到了脖子,她不敢看賀州一眼,拉著還一臉迷惑的許剛跑走。
“姐,跑什麼…唉…慢點”
許剛踉踉蹌蹌跟著跑,抽空回頭道彆。
“王嬸,賀哥,我們走啦”
“唉,慢點”
王玉梅點頭應聲,看向賀州直愣愣盯著遠去的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彆看了,都走遠了”
撿起許念丟在地上的花生,王玉梅開口,“以後不知道要便宜哪家的臭小子嘍”
“念念是這十裡八村最水靈的姑娘,這樣的姑娘不知道會被誰說了去”
賀州站起來,拿過立在門後的掃帚掃著地上的花生殼。
王玉梅嘴角上揚,故歎道“唉,聽說念念看上一位知青,不知道真假”
“那知青能是個過日子的嗎?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還和女知青不清不楚,要是念念真栽在上麵了,可咋辦”
“要有個好人家……”
“娘”
賀州微蹙著眉,眼底有些鬱色,製止王玉梅繼續往下說。
王玉梅看到一臉不愉的樣子恨鐵不成鋼,扯住賀州的手,正正色道,“你跟娘說,你喜不喜歡許念”
賀州沉默半晌,抿唇不語。
“你要喜歡,娘找村長媳婦探探去,你要不喜,就當娘沒說”
…………
許念和許剛回去的有些晚了,許母已經做好了飯,等半天沒見兩人回來,喊上許父就要出門找。
還沒等出門,許念就拉著許剛回來了。
“哎呀,跑啥呀”許母拿出毛巾在許念臉上擦了擦,仔細地看了看許念的臉。
許念跑地太急,臉上泛著一抹誘人的紅,小嘴微張不停喘著。
“快洗洗手吃飯了”
毛巾胡亂在許剛臉上抹了一把,許母拍了拍兩人的後背把人趕去洗手。
飯桌上,一個鹹菜炒蛋,一個水煮菜和一人一碗的糙米湯,許念多得了一個番薯。
“妮兒,今天桂花嬸找娘說親,她娘家大侄子今年21,在磚廠上班,一個月有二十塊錢工資和兩張票哩,要不要相看看。”
許念微怔,“娘怎麼想著給我看人家了?”
“這…娘覺得你身邊也沒有個人,整天在家裡都悶出病來了”
其實是今天中午,有人看到許念和何清言了,原本許念生病歇下去的流言,一個下午的時間,已經變成了許念為了嫁給何清言,故意作踐自己的身體來讓許母妥協。
許母今天上工跟村裡七嬸八婆對罵許久,生氣這些長舌婦亂嚼舌根,破壞許念的名聲。
下工回來時,楊桂花神神秘秘拉住他,說了娘家侄子的事,許母聽楊桂花侄子條件不錯,家裡還有大瓦房,心裡又加了一分。
但她也不敢擅自做主,不說許念會不高興,許父肯定會對她擺臉色不可。
“我不想,娘…”
許念低著頭,筷子攪著碗裡的米粒。
記憶裡也有許母讓“她”想看人家,隻是“她”那時對何清言上頭,說什麼都不肯,還跟許母大吵了一架,許母氣地把“她”鎖在屋裡兩天。
半夜“她”趁家人熟睡時跳窗跑了出去,在知青點後的樹林裡與何清言私定終身。
許母知道後打了“她”一巴掌,還冷了“她”好幾天,最後還主動向“她”求和。
“妮兒,你是不是還想著那知青”
許母啪一聲將筷子摔在桌子上,嚴肅地看著她,桌子下的腳還踢了許父一腳。
“娘,我沒有,我還小,想在家裡陪陪你們”
“對呀,招英,妮兒還小呢…唔”
許父縮了縮被許母踩了一腳的腳,低下頭裝鵪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