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子等人出了五金機械廠的廠門,沈林心裡偷偷的笑了!
此時整個五金機械廠,都有點亂套了,很多本來該上班的工人,都走出來看熱鬨。
甚至還有被王友柱欺負過的人,乾脆跟在光子等人的身後,要去告王友柱一狀。
白斌雖然大聲的嗬斥,但是他在廠子裡本來就不得人心,再加上這一次王友柱做的實在是犯了眾怒。
畢竟,那些被處罰的,都是五金機械廠的子弟。自己家的孩子被隨意找了個借口扣發了三個月的工資,已經讓這些工人感到憤怒,更不要說王友柱自己家老婆還不上班。
所以,連保衛科都出勤不出力,這讓白斌再怎麼嚎喪,也起不了什麼太大的作用。
白斌的目光,冷冷的看著沈林。
而沈林也注意到了白斌的目光,他朝著白斌笑了笑,就準備扭頭離開。
“沈林,這一次的事情,你也彆太得意,王友柱個傻子自己不會乾事,上了你的當,可是你也彆以為,所有人都跟王友柱一樣!”
“你爹那個籌備組的副組長已經被停職,我給你說,你就算是再興風作浪,也改變不了你們父子在五金機械廠出局的結果。”
白斌說到這裡,聲音中充滿了怨毒“你們最終,還是鬥不過我的。”
沈林看著白斌的樣子,平靜的道“白廠長,你說話這麼狂妄自大,誰給你的底氣啊!”
“我也不怕告訴你,我爹不會有事的,我更不會。至於你,嗬,咱們的仇結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後的事情,咱們走著瞧就是了!”
沈林說完,也不理會白斌,大踏步的朝著鋼鐵總廠的方向走了過去。
白斌的手緊緊的攥著,他的額頭,更是青筋暴脹。作為五金機械廠的廠長,他已經習慣了一言九鼎的日子。
這一次的事情,不但弄得他措手不及,而且還挑釁了他的威望。
他這一刻,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小方,你說我接下來該怎麼辦?”當方波元走過到他身邊,小心翼翼的啥也不說的時候,白斌突然朝著方波元問道。
方波元沉吟了一下道“王廠長這件事情,乾得確實有些不太漂亮,他現在被人送到總廠告狀,那些告狀的人雖然落不了好,但是王廠長恐怕也……”
白斌點了點頭,對於這個,他心中已經有所準備,王友柱這一次,恐怕保不住了。
“廠長,我覺得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去總廠裡主動檢討,不管怎麼說,你沒有將這件事情製止住。”方波元的聲音越來越小,而且他說話的時候,還小心的看著白斌。
他很清楚,自己說的這些,白斌應該也知道,他如果裝作不說,一定會被白斌看輕,還不如在隻有兩個人的時候,當著白斌的麵,將這句話說出來。
白斌的神色越加的難看,方波元說的這些,他自然想得到,這件事情不論是王友柱怎麼處理,他都會落一個管理不善的名頭。
這個時候,他要做的,就是爭取主動。
“廠長,我聽說陸廠長今天上午就要回來了,我覺得,您應該去找陸廠長,將這件事情給他彙報一下。”
“您最主要彙報的,就是沈興業的兒子沈林,是如何給您作對的,另外,重點要說說,沈興業在五金機械廠,以往是如何的剛愎獨行,不聽勸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