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村正。”
清晨的陽光打在臉上,和煦溫暖,推開房門,對著外麵的劍士打招呼。
“早上好,那麼,能把我放下了嗎?”
村正有氣無力的問道。
仔細看去,他竟被人綁在了樹上,一臉生無可戀。沒錯,因為昨天的事,他被巴禦前以“不能讓你接觸正雪”的理由綁住了。
雖然他自己是能掙脫,但他也不想讓兩人難辦,總之沒有被去勢多虧由井正雪的拚命說情。
“這可不行,嗬嗬,村正這樣子也很可愛啊。不過,是巴綁了你的,所以還是要讓巴來才對吧?”由井正雪捂嘴笑道,自己都沒有察覺,在村正和巴禦前身邊,自己的性格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啊啊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村正無奈點頭,話語一轉,打量一番正雪的打扮,說道“你的衣服不換掉嗎?”
明明自己已經做好了衣服,還是穿之前那套淺蔥色的羽織,雖然很合適她,但還是有點臟了吧?衣服不穿的話,放在那邊也很可惜了。
“啊,那、那個,其實也沒太臟吧?衣,衣服,我……”由井正雪臉一紅,她能說自己抱著那新衣服臉紅一晚上不舍得穿嗎?
畢竟,這是村正,這位令人向往的劍士留給自己的少數的東西,如果弄壞了的話,她會心疼很久的。
“笨蛋嗎?”
村正吐糟道,“衣服本來就是讓人穿的,如果壞了的話,還可以再做。如果隻是放在那裡,那麼衣服就沒有價值了。衣服在悲泣呀!”
“而且你這套衣服還是太單薄了吧?還有女孩子要注重一下自己的打扮吧?總之,換衣服!不然洗浴也沒意義了吧?對吧?雖然我說的話有些不太合理,但是作為一個女孩子,穿新衣服才是正常的吧?”
看他一臉無奈的催促,像個老媽子一樣,由井正雪低下了頭,臉色越來越紅,——村正先生,真是個溫柔的人啊。
“我,我知道了。”
雖然還是有些不舍,但她不想讓村正再操心了,“我回屋換衣服了。”
她乖巧聽話的回到屋裡換衣服,村正也沒無聊、下流到用那時候能夠看出來宿業的眼偷窺。隻是望天,等巴禦前什麼時候想起自己,把自己給放下來。
“……你,是個笨蛋嗎?”
穿著村正改造的類似武藏的便於戰鬥的華麗和服,巴禦前走了過來,眼神複雜,“明明你是可以自己掙脫的,你是為了什麼,自己把自己困在這。”
“啊,這個啊?唔……,或許老夫真的是個笨蛋吧?”村正哈哈道,在巴禦前解開繩索後舒展了一下身體,完美的肌肉線條凸顯。
“哈?居然還有人自己承認自己是個笨蛋?你,呼,算了,”巴禦前想說什麼,但看他那雖然老成卻又天真爛漫的笑容,內心似乎被什麼東西觸動了,轉移了話題。
“呐,你對這個盈月有什麼看法嘛?正雪的願望……真的不能靠這個實現嗎?”
“啊。盈月,隻是聖杯的不完全模擬物,就算是大聖杯我也見過,但是他們絕對無法實現人們的願望!絕對!人的願望是要靠自己實現的!”
村正點頭道,回憶起少年時代的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不過,盈月的參賽者還真是一群笨蛋啊,還是說,真把願望寄托在許願機的人都是呢?多少次了,我看到的參賽者都是。”
把願望寄托在願望機上的,都是一群笨蛋……你是這樣的想法嗎?巴禦前怔然,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
想見到義仲大人。
愛著他,痛恨殺害他的源氏,痛恨這忘了義仲大人在源氏治下存活的世人,我的願望,能托付於聖杯嗎?是否正確?
這,都是笨蛋的想法嗎?
“唔,你不要想太多啦,剛才隻是老夫發牢騷罷了,如果是微小的願望,還是可以達成的。前提是這個願望機正常。”村正察言觀色,改口道。
“那麼,老夫去準備早飯了,待會再聊吧。”
不想再說關於“願望機”的事,村正往廚房走去,習慣性的照料彆人,似乎已經成為一種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