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瓦兒是個時而迷糊，時而很執拗的女孩。
蘇木給了她兩個選擇。
其一，加入文工團，跟著去北疆，為那裡的軍民文藝事業添磚加瓦。
兩人的關係自此也就很簡單，有過付出，有過收獲，有過切磋，但也不算留有遺憾。
其二，留在京城，自此衣食無憂，旱澇保收。
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家裡也會跟著她的選擇一起受益。
或許是陳瓦兒氣憤蘇木的霸道。
也可能是她在那種坦誠相對的情況下，因為突然失去了所有的籌碼而陷入惶恐和糾結……
硬氣地要參加文工團的麵試選拔。
蘇木凝視了她很久。
最後還是同意了。
代價就是又要了陳瓦兒一次。
卡哇伊的真人版，不是一次兩次就能嘗夠的。
但蘇木已經過了稚嫩青澀的年紀，懂得很多規則以外的事情。
對於陳瓦兒的選擇，他也不強求。
傍晚時分，開車送她回了公交車公司家屬院。
就送到大院門口，沒送陳瓦兒進去。
陳瓦兒倔強的抿著唇，腳步艱難的往家走，雖然一步一個踉蹌，幾次扶牆都差點跌倒，卻也一次也沒有回頭。
固執有個性的小姑娘。
倒是有點可惜了。
蘇木遙望陳瓦兒繞進了居民區，又停了十來分鐘後才緩緩駕車離去。
陳瓦兒站在二樓的窗口，扶著窗沿看著蘇木的等待，目送他離開。
心裡五味雜陳。
她大概率是了解自己性子的。
一開始是上頭了。
過程中退縮了。
最後屬於半推半就。
表麵有點排斥的動作，實際內心是默許的。
但事後抹不開麵子。
也怪蘇木一個男人竟那般不解風情。
沒有溫存和浪漫，直接就談條件開價碼……
當自己是什麼呢？
交易物品嘛！
然後，就又上頭了。
歸來的路上，陳瓦兒有過期待。
可惜一直沒等到來自蘇木遞出來的台階。
就，弄成這個樣子了。
蘇木開車回了四合院。
在門口跟剛忙完飯店的事情回家的於莉恰好遇到，索性就一起到東廂房坐了坐。
喝杯茶，聊聊天。
“後院劉大爺最近可是意氣風發，頓頓大魚大肉，倆兒子比伺候廠長還用心，那派頭……嘖嘖。”
秦淮茹跟鄭娟正在閒聊。
四合院裡的事情，是她們日常難得的共同語言，對於鄭娟來說，也算是消遣。
聽的津津有味。
兩個人的八卦變成了四個人的茶話會。
三個女人等同於一千五百隻鴨子的肺活量。
聊得不亦樂乎。
最後還把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給搬上了茶話會的桌麵。
許大茂跟劉海中合作螺紋鋼生意，兩人對半分。
那是秦京茹鬨著跟許大茂離婚後的事情了。
現如今許大茂跟著劉海中的發跡一同賺了不少銀子，平日裡吃喝不愁，生活檔次蹭蹭往上漲。
秦京茹和許大茂兩人雖然沒提複婚的話題，但依著秦淮茹分析，自家妹妹肯定是想的。
主要是許大茂沒鬆口。
“許大茂可真不是個玩意兒，估計是想趁著單身沒人管，打算風流快活呢。”
於莉不屑的啐了一口。
她非常瞧不上許大茂。
當然也對秦京茹的毫無原則底線唾棄不已。
沒點當獨立女性的硬氣，給女同誌們丟臉。
“倆人總這麼耗著也不是個事兒，要我說，乾脆挑明了說，行的話就趕緊複婚，不行也彆牽扯了，讓你妹妹乾脆搬彆處去，躲許大茂遠遠的……”
鄭娟給出了相當中肯的建議。
蘇木由心的讚成。
不過他沒說。
彆人家的事兒，他不想摻和，自家的情況還忙不過來呢。
“對了，你不是要去香港看娥子嗎？打算什麼時候走呀？”
於莉突然問道。
“明天去部裡拿手續，不出意外下午就出發……”
這也是蘇木為什麼沒留任何空隙的攻略陳瓦兒的原因。
時間緊迫，他不得不抓緊提一提。
本打算是要跟陳瓦兒商量商量，沒想到小姑娘哪怕被睡了也照樣不服。
說話硬氣的很。
超出了蘇木的預料，略有措手不及。
還是太倉促了。
但沒辦法。
大佬催了兩回，再不動身實在說不過去了。
蘇木這趟要帶尤鳳霞和趙小惠兩個一起出發。
一個想要去見見世麵，一個雖然彆有用心，但也有點衝著新婚蜜月的架勢。
看在尤鳳霞特彆用心且認真鑽研技術的份上，蘇木答應的很爽快。
“明天就走麼？”
鄭娟有些不舍。
秦淮茹看向於莉，兩人眸子中都看到了對方的企圖，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
今晚，貌似都不想各自回家呢。
第二日。
蘇木先是跟鄭娟三個一起吃了早飯，去部裡跟大佬密談兩個多小時，拿了手續和資料。
他是以探親的身份去香港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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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周期拉到最長，有足足兩個月的期限。
蘇木駕車先去接了尤鳳霞，她已經收拾好了行李。
按照蘇木告訴她的，隻帶了一個手提箱子。
表現出了一副極致溫順聽話的樣子。
內外衣服，鞋帽飾品，都可以去香港重新買。
沒必要從這邊不辭辛勞的帶過去。
尤鳳霞的嫵媚妖嬈是她的氣質，對比京城一地的穿搭，跟國際大都市相比，還是略土了一些。
這是毋庸置疑的。
還不如等過去了逛街購物再重新買新的。
趙小惠也是一樣。
蘇木提前囑咐了。
但趙小惠依舊拎了兩個箱子和一個手提袋。
或許她覺得自己做批發零售新潮衣服的，已經是緊跟時代潮流前列。
而實際上，蘇木很清楚南方的所謂潮流，跟海岸對麵的香港也有著不小的差距。
流行元素跨度起碼要兩年半起。
畢竟港風穿搭不被內地人觀念所理解，包容沒有那麼大，自然在很多細節上就會‘簡化’和‘變通’。
特彆是流往北方，甚至京城的衣飾品類。
蘇木不得不讓尤鳳霞在車裡等著。
他則帶著趙小惠拎著行李包裹重新回了一趟樓上。
把大部分衣物鞋子都丟下，隻拎了一個手提包。“出門帶著錢，比什麼都強。輕裝上陣的去，回來時才算得上滿載而歸。”
賀紅玲在旁邊捂著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