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陳景這邊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著探島事宜,而經過了兩天星夜兼程,西瓜傑也終於是狼狽抵達棉蘭市最大的港口——勿拉灣。
他花費了好大功夫,方才找到本地的華人翻譯,一番交涉之後,終於乘坐渡輪來到了色菊島附近海域。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令得他有些猝不及防。
“什麼?他們不走了?讓我自己劃船過去?”
渡輪停在了海麵上,遙望著遠處的無人荒島,波濤洶湧的大海吹來陣陣鹹腥海風,卷起的浪頭仿佛能夠輕易吞噬掉任何生命。
翻譯僵硬的點頭,跟西瓜傑解釋著,無論如何,船主都不願意開到那邊,現在要麼他自己劃船上島,要麼大家原路返回。
西瓜傑滿臉陰鷙,眼神無比晦暗。
事到如今,他哪還有什麼退路可言?
不弄清楚真相,想辦法搞垮陳景,他是絕對咽不下這口氣的。
你讓我來,爺就來了,狗屁的戶外第一人,就算對方真在島上。
他也要向觀眾證明,荒島求生沒什麼難的,那姓陳的小子憑什麼這麼裝?
“給我把船放下去……”
不就是劃船上島麼,反正看著也沒多遠,自己背包裡帶了水和吃的,在海裡漂個兩天也沒事。
隻要能上島,不管是抓魚還是搞山貨,啥都好說。
“他們要價一萬塊,這是渡輪上最後一條自劃艇了。”
翻譯伸出手指頭,西瓜傑心都在滴血。
這不赤裸裸的敲詐麼?
但看到船主和幾名船工不善的眼神,他連講價的心思都不敢生出來。
對方人多勢眾,好漢不吃眼前虧,隻要這次能成,他便能讓陳景“跌落神壇”,到時候失去的東西,自然能夠回來。
拚上一切,豁出去性命都不要,風險是大,收益也高。
“等老子王者歸來,把你們全部鯊了,草!”
口嗨一時爽,一直口嗨一直爽,甭管後麵怎樣,先罵了再說,至少能過過嘴癮。
交錢,又整了件救生衣,西瓜傑雙手搖著船槳,晃晃悠悠的朝色菊島進發。
隻是沒劃一會兒,他便累得氣喘籲籲,兩條手臂酸痛無比,使不上力來,且身處海洋,赤道酷辣的陽光曬得他前胸後背跟著火了似的,喉嚨一陣陣發乾。
“真他媽費勁!”
“全賴那小子,等到了島上,你就遭老罪咯!”
他想著先把陳景攝像頭撇了,再給對方狠狠一頓削,讓對方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但這島,咋還越來越遠呢?
茫然間,西瓜傑低頭一看,這才發現是水流推著劃艇在自然飄動。
他對海洋根本不熟悉,也不知道蘇門答臘附近的印度洋流究竟如何運轉,若是明白的話,就不會讓渡輪在海島南麵停靠了。
眼看著事情不對,西瓜傑徹底慌了,這要是被水流帶入茫茫大海中,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就死定了!
官方可不會浪費人力物力在海麵搜救,這是常識。
丟下手中的礦泉水瓶子,西瓜傑逆著洋流,瘋狂的劃起船來。
劃呀劃,劃呀劃……
等到他快要筋疲力儘的時候,抬眼一看,特麼的色菊島竟然還那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