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程意猩紅著眼,朝她衝過去,一副要打架的架勢,要不是歐陽周景攔得及時,她的巴掌已經扇到宋暖臉上了。
“你還要胡鬨到什麼時候?”歐陽周景生氣地將她推到身後。
“我……”
“去車上等我!”
歐陽程意淚眼汪汪地看著他,癟著嘴,委屈和不甘都寫在臉上。
歐陽周景冷臉,“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她抽泣著瞪宋暖一眼,氣憤跺腳,轉身坐進車後座,關門時很用力,似是為了宣泄憤怒,車身都連著晃動了幾下。
“抱歉。”
歐陽周景看著宋暖道。
這聲道歉是替歐陽程意說的,儘管歐陽周景沒說,宋暖也知道。
她偏頭看厲景塵,“我有話要跟他說。”
男人蹙眉,語調不悅,“你的意思是,讓我回避?”
宋暖微微點頭。
厲景塵的臉色比生吞蒼蠅還難看,“你跟他之間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
“你不走,我也能找機會偷偷聯係他。”宋暖平靜地說。
厲景塵“……”
“五分鐘。”
冷冷扔下這句話,他轉身離開。
宋暖輕扯了下唇角,看向歐陽周景時,表情恢複淡漠,“你不用為歐陽程意跟我道歉,我不會接受,我隻求你們離我遠點。”
“今天隻是巧合。”
“她空口無憑汙蔑我也是巧合嗎?”音量驟然拔高,宋暖差點抑製不住火氣,“我真的不知道我哪裡惹到她了!”
因為安思澤嗎?
可她跟安思澤的事情早就解釋清楚了。
歐陽周景漂亮的唇線抿得筆直,半晌,他道“可能是上次你幫溫莎說話,她不高興。”
頓了頓,“我回去會說她的,不會有下次。”
這樣的承諾比空頭支票更無恥。
宋暖並不買賬,“上次我誤打誤撞卷入她跟溫莎的紛爭,我實話實說,怎麼到你們嘴裡,就變成幫溫莎說話了?”
不管哪件事,歐陽周景知道他們都不占理。
於是他垂眸看了眼手機屏幕,“五分鐘快到了,你隻是要跟我說這些嗎?”
“是,隻是為了說這些。”
宋暖道“不是隻有你妹妹覺得委屈,上次你讓我小心溫莎,那這次我也提前告訴你,吃啞巴虧的事沒有第二次,這回我不會輕易放過歐陽程意。”
“你想乾什麼?”他皺眉。
“你身為哥哥,教不好妹妹,我就替你教一次。”
她不像在開玩笑。
歐陽周景急了,捉住她手腕,聲音低沉好聽,“宋暖,你沒必要與歐陽家為敵。”
“周景。”
身後傳來另一道更加低沉的嗓音,還有幾分陰鬱。
厲景塵眸光鎖住他算著宋暖的那隻手,犀利淩銳,“聊什麼這麼激動,都動起手來了。”
歐陽周景鬆開。
宋暖挽唇,朝厲景塵走去。
上了車,她明顯感覺到車內氣氛很低迷,她伸手,把空調溫度往上調。
“我熱。”
專注開車的男人驟然出聲。
熱?
窗外大雪紛飛,寒意是羽絨服都阻絕不住的,他竟然說熱?
宋暖撇嘴,語調拖長哦了一聲,“那你把外套脫了,空調太低了,我冷。”
話落,耳旁響起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