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火光倒映在沈瑾瑜的炯炯有神的眼眸裡。
緊接著一隊穿著黑西裝的人訓練有素地從後麵的車下來,迅速把車包圍住。
“報告,車已經炸了,不知道誰在我們前麵在目標人物車上安裝了炸彈。”
一位年輕的男人拿著對講機對著那邊的人說道。
那邊的人不知道在對講機和年輕男人說什麼,這幫人就都呼啦啦地都撤走了。
沈瑾瑜和下屬兼司機在旁邊的草叢安靜地趴了半天。
出於謹慎他們沒有露麵,一直等到自己人的車到,才試探著走了出來。
即使沈瑾瑜落地時下意識保護了自己,臉上還是蹭了一點灰,胳膊也被樹枝劃了一道口子。
“少帥,我剛才看走了一片的人,沒敢直接明目張膽地開過來,您沒事吧?”
一個下屬錯愕地看著形象略顯狼狽的沈瑾瑜,有些吃驚地說道。
“沒事。”沈瑾瑜頂著下屬擔憂的眼神,抬起袖子抹掉臉上灰印跡。
後麵的下屬也都跟著打開車門,圍過來關心沈瑾瑜的傷勢。
其中一個拿著醫療箱給沈瑾瑜簡單處理了一下肩膀上的傷勢。
沈瑾瑜穿著西裝叉著腿坐在車上,審視的目光掃過看向自己的下屬們。
這次他帶的人都是最信任的親信。
這裡麵既有沈父留給他的,也有沈熙留給的他的,更多的是他在部隊裡的兄弟。
[如果這批的人裡麵都出了奸細,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沈瑾瑜這樣想著,目光如同雷達般掃視了下屬們一圈後什麼也沒有發現。
[到底怎麼回事?]
沈瑾瑜內心有些煩躁,動作間不禁就表現出了一些。
他嫌下屬拿著棉簽處理得太慢,直接拿過醫用酒精瓶撒在了自己胳膊上的傷口上。
傷口處傳來火辣辣地疼痛,沈瑾瑜疼得想要流眼淚,又強忍著憋了回去。
撒完酒精後,沈瑾瑜自己用紗布隨意地將自己的傷口處纏上紗布。
處理好傷口後,沈瑾瑜又帶著下屬們來到與商家約定的地點。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進廢棄的倉庫。
商家的家主是個穿著馬褂的白頭發老頭。
沈瑾瑜一行人進來時,這人正端坐在椅子上。
一看到沈瑾瑜來了,他急忙站起來迎接。
“誒呦,沈二爺,您來了,我在這裡等候多時了,來來來,快請坐。”
“來福,去,再搬個凳子去。”
白胡子老頭狗腿子似的說著,一張皺巴巴的如同橘子皮一樣的老臉帶著諂媚的笑容
“不用了,尚老板,我們長話短說,貨到了嗎?”
沈瑾瑜冷著臉阻止了老頭拿椅子的命令。
他的屁股還疼著。
剛才坐車時沈瑾瑜的身子都是半懸空著,底下墊了軟墊。
現在坐在硬邦邦的椅子可謂不是享受,而是一種折磨。
“沈二爺,可是不巧了。”
“就在您晚來的幾分鐘,我們接到李家的電話,他們給出的價錢比您的高。”
“我們那邊同意了,所以,抱歉。”
被稱為尚老板麵帶抱歉地說道,沈瑾瑜卻在裡麵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你耍我?”沈瑾瑜的腳步一頓,眸色驟冷,帶著森冷無情的肅殺之意。
頂著沈瑾瑜這像是要殺人的目光,尚老板的額頭“嘩嘩”地直冒冷汗,緩過神來時後背濕透。
沈瑾瑜穿著黑皮鞋又在屋裡走了幾步後冷靜下來,點燃了一支煙後說道
“尚老板,你說有件事情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啊!想請教博學多才的尚老板給指教指教。”
尚永忻也就是尚老板聞言內心十分恐懼,他不知道沈瑾瑜要說什麼。
他隻是個那邊推出來交貨的,不想碰沈瑾瑜這個硬茬子,卻又不得不這麼做。
因為他自己也是被逼,就在剛才,有人給他電話說他兒子被人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