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
沈仙佑一臉古怪地看著白清寒。
未曾想,白清寒連鞋都沒穿,直接下了床赤著玉足跨步走來。
伸出手揪住他的衣襟。
往床上拽去。
“誒誒誒!白仙姐姐,你彆跟我說要消除嗜血獸性的方法,就是和你共度春宵!”
“雖然我很樂意和你共度春宵,但你彆來硬的!”
“衣服我自己會脫!我喜歡主動一點!”
言語之間,沈仙佑已經被推倒在床上,白清寒那張絕美臉頰上的神色卻很嚴峻。
“能不能成,就看這一下了。”
“要不然我就得強製解契。”
“我是真不想看見你變成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樣。”
話落,白清寒左手掌心凝結出一道劍氣。
直接割破右手手掌。
殷紅的鮮血瞬間冒出。
第一滴鮮血,滴落在沈仙佑的嘴唇上。
而正是在這瞬間,沈仙佑內心中的“食欲”開始爆發,瞳孔的神態變得渾濁無比。
隻見他鬼使神差地從床上起身,徑直咬住了白清寒的手掌。
“嘶……”
這一下,疼得白清寒倒吸一口涼氣。
此時此刻,沈仙佑就如同第一次接觸到母乳的嬰兒。
不知過了多久。
白清寒看到他那渾濁的眼神逐漸清澈。
到最後,眼眸之中,有著一縷金芒緩緩流轉,繼而消逝。
也正是在這時。
他緩緩鬆開了嘴。
神態上,則顯得有些意猶未儘。
“吃飽了……”
白清寒嘴角翹起,笑吟吟道“看來隻有這法子能夠兩全其美了。”
“用你的血來喂我,我就能不受獸性影響?”沈仙佑疑惑道。
“對,是這麼個理,但在解契之前一直都得這麼做,你不能再去吃其他生靈的血。”
“這也沒區彆呀……不,有區彆!”
這一刹那,沈仙佑感覺到了明顯的區彆。
喝了雞血過後,看到活物過後,尤其是人,就有一股撲上去咬住他們脖頸的衝動。
喝了白清寒的血,卻沒有這種衝動。
得知沈仙佑如今的感受時,白清寒得意一笑。
“那是自然!”
“我也是在內景裡突然想到,我辟穀清修那麼多年都熬過來了,不可能單單是自己找罪受。”
“真身血脈由於你的喂養,可能沒那麼純淨,但我這副‘形身’可沒被玷汙過,吃的東西也都是你們人族的五穀雜糧,還有那些再正常不過的佳肴。”
“現在用來喂你,最合適不過!”
“你們人族有句話,也正是對應了這個道理,叫什麼來著?我忘記了……”
沈仙佑遲疑了一下,說道“解鈴還須係鈴人?”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如果拋去修為反哺不談,我的真身對你來說就是一道套在脖子上的枷鎖,而且還會不斷收緊。”
“我起初也沒意識到,現在意識到了,解法就在我身上。”
“而‘解鈴還須係鈴人’這句話,冥冥之中對應著天道循環之理。”
“真是妙手!”
白清寒自我讚歎著。
沈仙佑也不吝嗇誇讚,但又提出一個問題。
“但是,養分總會被消化,我的食欲還是會有,你以後要是回妖族了,我咋辦?”
白清寒已經想好對策。
“所以說嘛,從現在開始,你除了水什麼東西都不能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