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沒有柴火,水缸空的,到處也沒找到柴米油鹽。
顧喜喜很快放棄了自己做飯的想法。
小花卻輕輕抓了抓她,示意她繼續跟著走。
顧喜喜疑惑地跟著小花繞過土灶,赫然發現地上整整齊齊躺著五隻老鼠。
老鼠個個肥碩,全都是被咬斷了喉管,身上基本完整乾淨。
小花並腳坐下,昂頭喵嗚一聲。
顧喜喜居然聽懂了,“你要請我吃?”
小花又叫了聲,看上去更加驕傲了。
顧喜喜十分感動,卻隻能艱難地拒絕,“對不住,這東西我可能有些吃不慣,謝謝你的好意。”
如果困在這裡時間太久,實在沒飯吃,是不是隻能……
顧喜喜視線再次投向死老鼠。
可能是肚子餓的緣故,她腦海中竟冒出如此可怕的念頭!
看著看著,顧喜喜的目光漸漸移動、被木柱下長出的一棵雜草吸引。
她饒過滿地老鼠迅速跑過去,蹲下彎腰細看。
不會錯,是跟粟米同源一科的,或者說是一種她過去從沒見過的野粟米草!
如果能把它帶回去,與本地廣泛種植的粟米品種雜交……
新發現的狂喜讓顧喜喜短暫地忘記了自己身在石頭村,小命搖搖欲墜。
“顧姑娘!顧姑娘~~!”
聲音離得遠,起初顧喜喜還沒聽進去,直到她的大名被喊出來
“顧喜喜!顧喜喜!!!”
顧喜喜驀然回神站起來,這不是趙娘子的聲音麼?
她隨便拿了幾個豁口的碗、罐子、破瓶子,繞著粟米草擺了一圈做防護。
然後才往外走回應趙娘子,“我在呢,下麵出什麼事了嗎?”
話音未落,趙娘子已經自己上來了,出現在顧喜喜眼前。
“你男人來尋你了,就在村口外麵。”
顧喜喜有些傻眼,“我男人?”
“他怎麼來了?他有說什麼嗎?”
雖然這並非事實,但她腦海中第一反應的也隻有慕南釗了。
趙娘子挎著個草編籃子,說,“老趙去村口看了眼,聽見你男人跟守卡的衙差說,他娘子叫顧喜喜,不是石頭村的,昨夜卻被困在裡麵。”
“他實在不放心,隻想隔著柵欄見娘子一麵說兩句話,若娘子需要什麼,他也好回家拿了傳遞進來。”
趙娘子斜眼瞅著顧喜喜,笑帶調侃,“因為你們家這位實在生的太俊,不用走到村口,遠遠一眼就先瞧見他了。”
“最難得是他不僅生的好,還如此體貼。”
顧喜喜嘴角抽搐,慕南釗還真會演啊,娘子?!
她想象一下那個畫麵,雞皮疙瘩都要掉滿地了。
顧喜喜無法解說真相,隻得乾笑著“嗯、啊”的應付著。
趙娘子快走到屋門口了,顧喜喜才想起阻攔,“你還是彆進去了。”
“我大舅要直接與病人接觸。”
“為穩妥起見,咱們說話也隔著點距離。”
趙娘子倒是配合。
她將籃子放在窗台上,“行,那我先下去了。”
“你吃飽了趕緊去見他一麵,人家擔心你,彆讓人家等急了。”
眼看趙娘子走遠,顧喜喜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