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二叔養我十一年,我發自肺腑的感謝你們,但是二嬸你不要和稀泥,血龍勳章到底哪去了?”
劉真對二嬸的脾氣很了解,想把水攪渾,借此推卸責任。但是血龍勳章太重要了,劉真不要銀子,也要討回血龍勳章!
血龍勳章有兩大特權,第一特權光耀門楣,無上榮譽,有了這東西,後輩犯了大罪變成小罪,小罪則無罪!
第二個特權就是後人參軍或是報考武院,官方都會給予特彆的優待。
劉真不相信二嬸不知道血龍勳章的用途!
“鐵柱,你這孩子怎能打你二嬸?”
“叔叔嬸嬸都是你最親的人了,你從小沒了爹娘,是劉二給你一個溫暖的家,你這孩子忤逆不孝不知足,還不快給你嬸嬸道歉。”
鄰居家的郭大娘拄著拐棍蹣跚地走來,她耳聾眼花,分不清是非,指著劉真一頓數落。
劉真滿腦門黑線,對這位神誌不清的郭大娘實在沒轍。
“郭大嬸你來的正好,你瞅瞅這個世道,親侄子打嬸嬸,天打雷劈!”二嬸坐在地上,像是一個被奪走糖果的小孩子,一哭二鬨三上吊。
劉真的二嬸這麼一鬨,街坊鄰裡來了不少人,對劉真指指點點,又經過郭大娘的胡亂講解,都認為劉真打了二嬸。
“鐵柱啊,大叔看你為人挺憨厚的,是個好孩子,今天怎麼了,動手打長輩了?”
李大開痛心疾首,接著道“我大漢以孝為先,無論你二嬸做了什麼出格的事,你都不應該打你二嬸。”
“我沒有打,你們不信可以問問我二叔。”
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需要二叔出來作證。
但是,劉真失望了,二叔一句話也不說,蹲在地上抽旱煙。劉德縮了縮頭,躲進屋裡了。
“老胡,你看看這孩子,打他二嬸,把劉二哥氣哭了,不當人子!”
李大開頓足捶胸,給胡二講述劉真是怎麼打他二嬸的,其實他隻比胡二早來一步。
“哎呦,這個白眼狼,打死我了,你們看看的我臉,都被他打腫了!”
二嬸看見胡二一家子來了,頓時跑過來訴苦“親家母你來的正好,俗話說,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個狼崽子翅膀硬了,不用吃奶了,就想造反,敢打我了!”
“鐵柱,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不是嬸子說你,你怎麼能打你二嬸呢?”
胡蘭的娘親也不分青紅皂白,聽風就是雨,數落劉真“你爹娘去世早,你嬸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容易嗎,你嬸子還有兩個孩子,在我看來她就是你親娘。”
“誰說不是呢,我容易嗎?”二嬸掩麵痛哭,講述劉真的不是。
“這事本來與我也沒有關係,但是平時你叫我胡叔,我這個當叔叔的也說不得不說你兩句。”
胡二歎氣“鐵柱啊,就算你叔叔嬸嬸有什麼不對,你也不應該動手打你嬸嬸,快給你嬸嬸道個歉,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你們還是一家人。”
“胡二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劉真看了一眼哭紅眼睛的胡蘭,道“我與胡蘭情投意合,還望胡二叔成全。”
“這今天上午你二叔來我家了,卻是給小德子提親,我也同意了這門親事,你與我家小蘭有緣無分,以後小蘭就是你弟媳了。”胡二叔搖頭,轉過身去,不想多說。
“這個白眼狼中午聽說小德子與你家蘭兒定親了,他就不願意,我準備了八個菜一個湯,這小子一口沒動,逼著他二叔去你家悔婚。親家母,這婚事已經定了,怎能說變就變,你說呢?”二嬸抹著眼淚。
“婚事已經定下了,聘禮我也收了,木已成舟,誰也改變不了。就算你家悔婚,我也不會退彩禮。”
胡蘭的娘親看了一眼劉真,道“一個打嬸嬸的不孝子,不配娶我家姑娘,我相信誰家姑娘也不會嫁給這樣的人。”
“就是,就是,親家母說的好,打嬸嬸罵叔叔,這樣的小白眼狼怎能配的上蘭兒?”
二嬸掐著腰,氣勢洶洶衝著劉真,道“給我跪下道歉,我就當你沒打過我,將來小玄子出人頭地,嬸子給你娶三房娘子,給你在縣城買一個大大的院子,就像親家公說的我們還是一家人。”
“這樣的好事去哪找,鐵柱,還不給你嬸嬸道歉?”
胡蘭的娘親拽著劉真,按了幾下肩頭,沒按下去,臉色不好看,道“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倔呢?”
“胡嬸子,我沒打二嬸,我沒有錯。”
劉真晃了一下肩頭,轉過身看著胡蘭,道“我現在帶你走。”
“我…”胡蘭低著頭抹眼淚。
“一個分錢彩禮不花,你就想拐走我女兒,何況咱家蘭兒是有婚約的人,這個月十五成親,鐵柱,你這是搶你弟弟的未婚妻,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胡蘭的娘鄙視劉真一眼,將女兒拽到身後,道“滾滾滾,離我女兒遠點,親家母,你也不管管這個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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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小畜生,搶你弟媳,我白養你了。”二嬸借題發揮,抓向劉真的臉。
啪!
劉真甩給二嬸一巴掌,咬牙道“顛倒是非,胡攪蠻纏,等會找你算賬!”
二嬸捂著臉,難以相信。以往唯唯諾諾的傻柱子,真的敢打自己!
啪!
緊接著,劉真反手一巴掌,印胡蘭娘親的臉上,道“看在胡蘭的麵子上,這一巴掌就算你我之間扯平了!”
胡蘭的娘懵了!
“你們不是說我打嬸嬸了麼,我今天就打了!”
劉真眸光犀利,掃過在場之人,道“漢王削藩掀起了腥風血雨,殺了數千同族,上萬劉姓弟子貶為庶民,你們怎麼不罵漢王不孝不義?”
震驚,懵逼!
圍觀的左鄰右舍,呆若木雞!
以往的鐵柱憨厚,為人耿直,今天的鐵柱不一樣了!
“說話!”
“你們這群見風使舵之輩,也配教訓我,罵我小畜生?”
劉真揚手一指,道“你,李大開,我娘沒去世之前,你上門找我娘借了10兩銀子,直到我娘去世了,你也沒還!”
“我沒有的事。”李大開神色僵硬,道“我根本就沒找你娘借過錢。”
“建元二年,七月十三,下午,你哭哭唧唧,說你老娘死了,手裡沒錢,需要喪葬費,給我娘跪下央求我娘,你不記得了?”
劉真走到李大開眼前,道“你娘那天根本就沒死,你拿著錢去了縣城,我在村口盯了兩天,七月十五晚上你娘死了,你才回家!”
“我小畜生,你謊話連篇,看我不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