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以為穿上龍袍就像太子了?
呸!
鶴亭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撥動著手中的珠串。
“有我在,班國不會亡。”
班國十三郡,除卻封地鶴吟,南州郡、北州郡,亦聽她調遣。
若是都城不敵,逸宣束手無策,她自會下令葉州郡反攻。
若是南北二州郡連敗,她便誓死守著鶴吟郡。
自出生就賜予的封地,她絕不會讓人奪走。
不管班國,還是彆的什麼國,鶴吟,必得是她一個人的地方。
“阿娘,該做飯了。”
書心舉著練完的三張大字,提醒道“今日書心要吃湯餅,燒餅也要吃,要多放芝麻。”
杜以珺恍然回神,天快黑了。
方文厚一天未有音訊,不知是好是壞。
她穩住心神,算著時間煮了半鍋稀米湯,現烙了幾個燒餅,忘了湯餅。
書心聞著芝麻香氣,饞的看了好幾遍。左等右等,父親都沒有回來。
阿娘跑去廚房把灶下的火柴添了又添,鍋裡的米湯也熬成了鍋巴,父親也沒有回來。
咕嚕,咕嚕。
“爹怎麼還沒回來?”
書心餓的肚子咕咕作響,阿娘從鍋邊扯了一片鍋巴,塞到她嘴裡,乾乾的,黏黏的,沒有什麼味道。
她抬頭望著阿娘,心想卻想著燒餅放的太久,香氣都跑光了。
“再等一等。爹爹今天發軍餉,要給咱們書心買點心吃。”
“他真的去買點心了嗎?”
書心不信,用稚嫩的口氣懷疑道“買點心這麼久不回來?白馬書院的學子說,禁軍是守城的。爹是不是守城了。”
童言無忌,天真無邪,隻不過想什麼說什麼罷了。可杜以珺不敢回話,她隻沉默地盛著飯,不再等了。
隻要方文厚不上前線,他定會按時歸來。
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杜以珺把碗往書心懷裡一塞,道“你餓了先吃,我出去一下就回來。”
這一去,直到天色漆黑。
書心獨自吃著半碗鍋巴飯,摳著燒餅上的芝麻粒,很不自在,她丟下碗,又去扒拉阿娘納鞋底的筐子,並不好玩。
過去她問阿娘“為什麼總是做鞋?”阿娘說父親操練辛苦,最是費鞋,所以要多做一點。
這一次,她隱隱明白了操練和鞋的關係,也頭一次在五歲的年紀裡,嘗到了孤獨的滋味。
涼風吹著,蚊蟲已儘。
書心在孤寂中獨自入夢。
她看見父親身穿盔甲,腳下踩著新鞋,大聲喝道誰?
“爹爹,我,是我。”書心嚇得慌張解釋“我是你女兒,是書心。”
“不,你不是我女兒,我女兒是舒心,不是書心。”小小年紀哭啞了嗓子,淚水流了一枕頭。
次日一睜眼,書心看見阿娘坐在床頭,懵懂問道“阿娘,爹呢?”
“去……很遠的地方了。”
杜以珺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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