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可汗右臀疤痕製造者崔澈返回晉陽,在楊廣的特意安排下,享受到了英雄般的熱烈歡迎。
廣子這人能處,有漲臉的事,還真就給澈哥兒安排上。
宴席上,晉王妃親自斟酒一杯,崔澈嘴上說著不敢當,手頭卻接過酒杯一飲而儘。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賓主儘歡,夜色已降。
席間,楊玄感一直在灌崔澈的酒,他對這位好友兼師弟可是羨慕得緊。
這小子騎射還是他給打的基礎,不曾想崔澈都已經挽弓射可汗了,自己卻隻能在休沐時出城遊獵,射射兔子。
“子澄若是平日勤加練習,此番在白道,說不定已經立下不世之功!”
楊玄感健壯的臂膀緊緊摟著崔澈的脖子,不無遺憾的感歎道。
他臉色通紅,滿身酒氣,顯然醉得不輕。
人一醉,力道就沒個輕重,要不是崔澈趕緊朝一旁的裴秀招手求救,估計就要因為窒息被楊玄感當場給送走。
崔澈心道,我十一歲出仕,整日忙碌公務,哪還抽得開身,能射中攝圖的屁股,這已經是硬擠時間出來,偶爾射上幾箭的成果。
當夜,崔澈也喝得爛醉。
灌他酒的可不隻是楊玄感一人,楊廣、裴秀哪個又肯放過他,就連晉王妃瞧著氣氛熱鬨,也與崔澈飲了三杯。
被裴秀扶回府中,還不等歇口氣,就被封老夫人與崔昭容劈頭蓋臉一通大罵。
這兩人可不管崔澈此戰立下多大的功勳,在她們看來,家裡這根獨苗居然不顧生死,主動請纓參與夜襲突厥的行動,哪有一點將她們此前的囑托放在心上。
若是不狠狠責罰了他,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崔澈立功心切,指定還要赴險。
這一次是安然無恙的回來了,但誰又能保證下次。
後怕不已的封老夫人罰崔澈去靈堂跪下,當著祖宗牌位反省。
第二日崔昭容到靈堂時,崔澈正枕著崔季舒的靈位呼呼大睡。
好家夥,幸好今天是崔昭容來送早膳,若是封老夫人見了這一幕,指不定得背過氣去。
當然了,哪怕是在崔昭容眼裡,崔澈拿崔季舒的靈位當枕頭,也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趕緊讓裴秀把崔澈叫醒,她自己則找了一個藤條招呼。
白道之戰驅逐突厥可汗的崔澈哪還有半點威風,他一個勁向崔昭容解釋,自己喝得酩酊大醉,真不記得怎麼就拿祖父當了枕頭,還表示至少沒拿父親崔長君墊腳,已經是孝子賢孫的範疇了。
但崔昭容怎麼肯聽,澈哥兒隻得耷拉著腦袋,翹了臀,滿心羞恥地閉上眼,任姑母抽打屁股。
在府中歇息了幾日,還不等崔澈重新接過河北道尚書右丞所理之事,楊堅征召其入朝的指令便抵達了晉陽。
此行不隻是酬功,更在於迎娶樂平公主楊麗華。
楊麗華早在五月份就已經三年喪滿,除了孝服,她滿心擔憂的關注著朔州戰事,唯恐崔澈出了意外。
楊堅見女兒如此心係崔澈,索性在戰後便將崔澈喚回長安,讓二人儘早成婚。
隋軍對突厥反擊一戰取得大勝,但也隻是結束了軍事層麵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