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不說，單單是這份心性，就遠遠不是常人所能夠企及的。
“牟兄你有所不知……”
嘴角泛起一抹弧度，周恒當即便將他所探查掌握的罪證，全盤說給了牟斌知曉。
靜靜地聽完了周恒的訴說，牟斌的臉上也不禁泛起了濃濃地暢快神色。
“好啊！有了這些罪證，錢寧那閹黨斷然是十死無生！”
合掌一拍，牟斌酣暢淋漓地大笑著說道。
依照周恒所掌握的罪證，錢寧根本沒有任何的活路可言。
畢竟他隻是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千戶而言，哪怕是曹正淳的義子，可他終究不是曹正淳本人。
倘若換做是曹正淳的話，無論是貪贓枉法也好，又或者是挾勢弄權也罷，都不足以將他打入絕境死地。
因為正德皇帝還需要曹正淳的東廠，去製衡朱無視所掌控的護龍山莊。
是以，隻要曹正淳不是觸犯了正德皇帝心裡麵的忌諱，例如兵權等等。
那麼就算曹正淳如何地胡作非為，正德皇帝也隻會教訓責罰他而已，絕對不會直接將他處死的。
可錢寧的情況就截然不同於曹正淳了，他根本入不得正德皇帝的眼睛。
隻要周恒坐實了錢寧的鐵證，那麼他就算是死在了詔獄裡麵，也完全形不成什麼太大的波瀾。
雖然這樣一來，勢必會將曹正淳往死裡麵得罪。
可是周恒本來就出身於護龍山莊之內，與曹正淳勢如水火那般。
曹正淳又管轄不到周恒的身上，即便將他得罪死了，周恒的心裡麵也同樣毫不畏懼。
至於牟斌，他與曹正淳也早就成為了無法斡旋和解的敵人。
自古以來，斷人前程猶如殺人父母。
曹正淳在謀劃牟斌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他又豈能夠無動於衷？
現如今曹正淳的義子被周恒打入了詔獄裡麵，他恨不得連浮三大白。
錢寧都已經進入了詔獄裡麵，就算周恒不下死手的話，牟斌也絕對不會讓錢寧活著走出來。
雖然遍數曆代錦衣衛指揮使，牟斌乃是首屈一指的厚道人。
可縱使如此，這不代表牟斌就沒有脾氣了。
倘若對方當真是一個老好人的話，又怎麼可能掌控錦衣衛這等暴力機構一個朝代？
一番痛快的慶賀過後，牟斌的眼眸深處閃過了淩厲地寒光。
“賢弟你儘管放手施為，一切有為兄在背後支持你！”
隨即，隻聽他沉聲開口說道“如果沒有什麼把柄的話，為兄確實需要顧忌那曹正淳幾分。
但是眼下那錢寧的罪證確鑿無誤，諒他曹正淳也無話可說。
這件事情，就算是鬨到了聖上禦前，你我兄弟也無所畏懼。
更何況，事關於賢弟你，神侯大人也不會置身事外。
隻要曹正淳那廝膽敢在錢寧的身上做什麼文章，你為兄弟便在他身上狠狠地撕下一塊血肉來。”
想要通過錢寧來追責到曹正淳的身上，那無疑是在癡心妄想。
但如果曹正淳當真膽敢出手來撈取錢寧的話，那麼無論是牟斌也好，又或者是朱無視也罷，都會借此機會給予他沉痛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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