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他來她的學校找她,
表麵上,她看起來還恭恭敬敬的樣子,但實際上是對他唯避恐之不及。
之前在她實習的公司,食堂,茶水間以及大樓下,她那個心虛又惶恐的樣子還在眼前。
她是根本不願意他參與到她現實的生活中去的。
她缺錢,當初來找他也是為了錢。
而就是這麼一個,接近他完全是為了錢的小姑娘,
居然比他還要更在意這段關係超出金錢以上的距離。
對於他,也絲毫沒有說拿他出來炫耀的意思,
她就是希望和他劃地清清楚楚的吧?
按照他開始對她說的那樣,她要乖乖聽話,按照他的節奏來。
他討厭麻煩的女人,也不喜歡和他動不動就扯感情的女人。
但這一切的界限,
他說了算,得由他來界定,什麼是限,什麼是距離。
他不給,她不要,和他主動給,她拒絕不要。
這兩者,天差地彆。
於是這些揣測足以讓他不快。
他最近真是慣的她沒法沒天了。
顏初能感覺到他似乎心情又不好了,臉色也越來越陰沉,於是斟酌了一會開口
“你平時工作忙,我想的是,你和之前一樣打電話通知我,我自己過去就行了,不用來特地找我的。”
之前在公司的時候,來接她,現在又來學校找她了。
他是公司那邊的客戶,再加上那邊認識的人不多,被人看到也就算了。
而學校這裡不一樣。
這裡到處都是認識的人,學校也是她心裡最乾淨的地方,顏初是不想被人在學校看到這些的。
嗬。
到底是怕他工作忙,還是怕他來打擾她的生活呢?
男人心裡嗤笑。
“不來看看怎麼知道你都有雙重分身了,醫院一個,學校一個。”謝硯舟瞥她一眼,眉宇間蓄著風暴。
“額,學校經常有事的,我也沒法預測,隻能兩頭跑。”她乾乾地笑。
“你學習還不錯,來這個學校看來學習很努力。”
s市的這所大學,是整個省最好的院校,院過線比本科線高了大幾十分。
是啊。
她可沒忘記當時自己高中那三年的學習生活,早晨六點不到起床,經常學到半夜十二點多,辛辛苦苦了三年,考上的這個學校。
聽他這話,她點點頭。
本以為就是閒聊,但聊著聊著,看他表情越來越不好了。
就在她被男人盯著,快要汗流浹背的時候,男人終於挪開視線:
“我等會有宴會參加,晚上不回去,你自己安排。”
“好的,您少喝點酒,注意身體。”
她也看出了的。
他今天晚上還特地弄了發型,原來額前的碎發被定型梳了上去,露出光潔的額頭。
身上穿的也是十分有型的風衣和裡麵的西裝襯衫,顯得氣質更矜貴了。
原來是有晚宴參加。
不是來找她麻煩就好,
似乎這就是結束語了,
一晚上的對話驚心動魄的,顏初在心裡悄悄鬆口氣。
“我不是說了嗎?不要用敬語。”男人斜她一眼開口。
“嗯嗯好的。”
她乖乖點頭。
她之前喜歡用敬語,被他說過一次,他有那麼老嗎?
她那不是為了表示尊重嗎?
今晚他的臉色嚇死人,她那也是不知不覺地就用了呀。
閒話說到這,似乎終於願意結束今晚的話題,她的桂圓銀耳湯也喝的差不多了,聽到男人開口說
“我要走了。“
“好的,你慢走。”
終於要送走這尊大佛了。
顏初忍著麵部表情,自己都沒發現語調都變得輕鬆了。
她起身,剛拉開車門要下去,被男人猝不及防地摟住了腰。
男人低頭,冷香浮過她的麵頰,
他過來要貼著她的唇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