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室內一切恢複平靜。
男人喘息著翻身下床。
寬肩,勁瘦的腰身,腹肌處還有汗水,沒入人魚線。
鬆散的睡衣拉上,很快,又恢複了那種斯文的樣子。
床上淩亂,女孩子趴在床上,雪白的肌膚,黑發披散。
整個人嫵媚地快要滴出水。
今天晚上她喝了酒,身上還留著淡淡的酒味,
剛才的廝混,
男人的身上也沾染了她身上的酒味,混著女孩子的體香,
兩人如果現在出去,身上那味兒都是一樣的,
濃烈到暫時消散不掉。
要是有行人路過,怕是都會知道這兩人有奸情。
時間指向淩晨的兩點半,從回來到現在,已經過去快三四個小時了。
男人的桃花眼因為剛才的情事,眼尾的紅還沒下去,桃花眼裡水波蕩漾。
他過去倒了杯水,回來,再次走向床頭。
“我恨你。”
顏初被他拉起來,看他過來要喂自己喝水,她掙紮一通,揮手胡亂推開。
恨?
女孩子輕而易舉就說出來了這個詞,
他想要她的喜歡,所以耐心對她。
想她會喜歡的東西,買的首飾也是他特地去和設計師談,為她專門定製的。
上次看她潛水有興趣,這些天,他又精心地在挑選合適的地方,
他花心思對她,結果他換來的是什麼?
是她對他說有男朋友了,然後毫不留情地把他拉黑。
等他看到那個紅點,消息發不出去的時候,還有一絲困惑,
原來被人拉黑是這個意思。
他微信加的人本就不多,大都是一些生意上的往來,所以到目前為止,
謝硯舟還沒有體驗過被人拉黑的滋味。
而她,確實是一個例外。
她說的好聽,無非就是要離開他而找的借口,說什麼配不上他,把自己的姿態放低。
嗬,
他看到了,在地鐵站口,
那天晚上她和那個男孩子牽手了,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兩人牽手走了很遠。
拒絕他,和一個窮學生一起,這就是她說的男朋友?
這種刺痛實在是很陌生,對他來說。
心臟那一片麻的像是不能呼吸,像是破了大洞,裡麵有冷風不斷的灌入。
“剛才還說謝謝我,要報答我的,現在又說恨我了。”謝硯舟怒極反笑,
抓著她掙紮的身體,水杯遞到她嘴邊,皺著眉看她鬨"你想脫水而亡?"
剛才三個多小時沒停過,她現在需要補充水分。
顏初討厭他這樣,強迫了她,這個男人現在又能來若無其事地和她說話。
她新開始的人生,又被攪亂成這個樣子。
她恨死了。
喝水也不好好配合,弄得倒好的一杯水,灑出來一大半,顏初淚眼婆娑地瞪著他,聲音喑啞“你乘人之危,你無恥,你和他們有什麼分彆。”
她真是口無遮攔到什麼話都敢說了。
謝硯舟看著自己被水杯打濕了一半的袖子,放下水杯在一旁,
此時脾氣也有些上來,
她確實是敢在他的麵前無法無天的。
男人沉著臉,對上她那雙充滿憤怒的水潤黑眸,
“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
“顏初,你以為我是什麼慈善家?如果是你是和我什麼關係都沒有的女人,我今夜為什麼要救你。”
男人的神色透著倨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打量著躺在他床上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