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第五把長劍碎裂,摯啟突然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取劍。白炎踉蹌了兩步、捂住胸口輕咳一聲,感到腳下有所阻礙,低頭才發現已經退到了摯啟死去坐騎的屍體旁。
他深吸口氣平複下有些紊亂的氣息,片刻之後再次露出自大的笑容。
“第五把了,莫非你沒有自己的兵器不成?”
“你還不配我動用它!”
“嗬!方才不過是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儘然你不想用養兵,那以後也沒有機會了!”
白炎身上火光大盛,劍身在火光加持之下更是延伸到五尺有餘,掌控力量的感覺讓他狂笑不止。
摯啟此時已經握住了第六把劍,劍身上有淡淡紅芒閃爍。
“去死吧!”
在眾人眼前連續後退了數十步,儘管碎掉了對手五件兵器,但白炎依舊覺得羞辱。如今他攜怒強攻之時,臉色在羞怒交加之下不禁有些猙獰。
見著身前的摯啟舉劍相格,想起方才五把劍的下場,他臉上又浮現出一絲勝利在望的得意之色。
“嗡!”
手中長劍的紅光搖曳,劍身上紋身的金光閃爍了片刻之後突然暗淡下去,沒有像方才一般透出劍外。白炎握著劍斬在摯啟透著紅芒的第六把劍上,隻感到一股巨力從劍身上傳入手心,險些讓他忍不住拋下這柄陪伴他十餘年的養兵。
儘管與他預想的有些出入,但他依舊相信手中這把經過門中長輩力量加持過的長劍,必然能輕易擊碎對手的隨意拾起的兵器。
然而當他目光從自己的劍身向下,看到兩劍相交處的景象時,整個人震驚得呆在原地。
“這、這不可能!”
白炎料想的結果沒有出現。摯啟手中的兵器在他的全力一擊之下,不僅沒有像之前的五把劍一樣化為碎片,反而完好無損的連一個豁口都沒有出現。
甚至劍身上反射出的熠熠光輝,比起白炎手中的神兵還要璀璨些。
“借助他人之力,終有儘時!如今你還有什麼手段?”
摯啟嘴角微翹,將對方連人帶劍掀飛開來,同時躍起大步緊追而上,高舉長劍對著倒退的白炎重重砸下。
“鐺鐺鐺!”
摯啟狀若瘋魔一般,一劍接一劍的砸下,清脆的金鐵之聲震得所有圍觀之人目瞪口呆。
他們看著在摯啟瘋狂攻勢下節節敗退、漲紅著臉的白炎,完全不明白方才還勝券在握的他,為何突然間便要失去了招架之力。
“白師兄難道要敗?”
“方才還占儘上風,為何突然便落入如此局麵?”
“莫非是突發惡疾?”
“鐺鐺鐺!”
這是交手至今摯啟用的時間最長的一把劍,說是一把養兵,但淡薄的靈息更像是沾染了些許靈氣的凡鐵鑄造而成。
可就是這樣一把隨意拾起的凡鐵,每次砸在白炎蘊養了數十年、刻飾了高深陣法並經過長輩加持的神兵之上,他都有種砸在自己心頭,隨時會劍碎人亡的感覺。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感受著自己因為被對方壓製而漲紅的臉,他憋悶得大聲吼了出來。
“啊啊啊!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