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指揮使?那就是還有正職咯,將你們領頭的叫出來說話吧!”
蕭析自以為是的譏諷了陸恒一句,卻不知高處的金厲已經握緊了拳頭。若不是蕭棱突破命境進入了厝葉園後山,他豈會帶著這麼一個草包出來丟人現眼。陸恒聞言也不氣惱,將小院的境況收入眼底之後,對著蕭析笑了笑。
“好好的小院被你們毀了,將霧隱山的禁武令置於何地?”
陸恒正愁一番訓話之下沒人應聲而冷了場,誰知蕭析卻跳了出來。蕭析被他的大嗓門嚇了一跳,更為陸恒在聲音中顯露的修為震驚不已。
“這、這、這不是我們毀的。”
“哦,那是誰?”陸恒對蕭析的變化感到十分滿意。
“是、是他!”
蕭析指了指圍在一起的摯啟等人,陸恒聽到他的話沒有多問,拿起馬背上的長劍徑直朝著石桌走去。蕭析見狀頓時大喜,陰笑著看向摯啟等待好戲上演。
陸恒身材比起郭昇還要高大三分,再加上重甲與佩劍,沉重的腳步踩得破碎小院如同要裂開一般。見到他令人生畏的氣勢,正處在無人出場尷尬中的各宗門頓時一喜。
若是能讓出身禁軍的修士將摯啟擒下,既不違背霧隱山的規矩,又算是為修行界挽回了幾分顏麵。
腳步聲帶來的雄厚聲勢並沒有影響正在喝酒的七人,直到陸恒來到桌旁,將手中的長劍插入地麵時,摯啟在抬起了頭。然後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拿出最後一個瓷杯擺在了石桌僅剩的一腳,對著陸恒做了個請的動作。
“陸將軍,遠道而來,先喝杯酒解解乏。”
圍觀者對於摯啟此舉嗤之以鼻,可令他們難以置信的是,陸恒不僅沒有拒絕,反而大笑著坐到摯啟身旁,拿起酒杯一飲而儘。
“哈哈,大老遠就聞到了一股酒香,沒想到卻讓伏遊這小子搶了先。不行,我得再來一杯!”
摯啟笑著為他斟滿,伏遊也舉起酒杯三人共飲,隨後再次爆發出一陣歡愉的笑聲。此時圍在外麵的修行者們才發現,眼前的景象根本不是他們預想的結局。
“他們居然是舊識!”
“他步入修行界總共不過二十載,其中還有十年音訊飄渺,何時攀上了皇家禁軍的高枝?”
“這次鄂州之行,恐怕難有善果啊。”
下方議論紛紛,高處的金厲等人更是麵色鐵青。
自從將摯啟圍在這裡,一次又一次的意外已經令他們徹底喪失了先機。如今無論是他身上的各種寶物,還是後麵盤根錯節的各種關係,已經讓這場在他們看起來必勝的戰局倒向了摯啟一方。
金厲忍不住將目光投向遠處那些真正的主事者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這酒雖然味道獨特,但比起軍中的烈酒還是寡淡了些。”
“那是自然,這些年我也很想念雪天中的烈酒。”
“這天氣有了三分涼意,倒也正合適。”
陸恒說完從腰間掏出一個大酒袋,剛打開便有一股火辣的氣息撲麵,讓從未見識過此等烈酒的幾人麵色微紅。
杯中酒滿,也不好拂了一位長輩的好意,八人一飲而儘。酒剛下肚,屠烏與郭昇張大了嘴喘著粗氣,幾位女子麵色酡紅雙頰火熱,唯有摯啟與伏遊、陸恒三人早已料到結局,又是一陣大笑傳遍四周。
“將軍為何而來?”
酒過三巡,其他人靠著修為強壓下醉意,摯啟說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