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沒有辦法將他們分開?”
“當然有,隻要你能承受住他們一擊。”鳳姑笑著看向二人,停頓了片刻之後繼續說著。“或者你的劍夠快,瞬息將六人全部擊殺,一切也都會煙消雲散。”
“鳳姑說笑了,場中幾位前輩修為都遠超於我,兩者我都做不到。”
“你可以試試第二個辦法,隻要你肯用那把劍。”
鳳姑淡然談起幾人生死,仿佛他們的性命根本無足輕重。
“若是我所料不差,鳳姑和何先生、鐵先生幾人應該是同道中人,為何卻可以枉顧他們的生死?”
“死幾個人而已。和那把劍比起來,他們的性命又算得了什麼。”
鳳姑對人命的輕視令摯啟與寧櫻眉頭緊皺,就連她身後的翎篁與翎羽似乎也並未覺得有何不妥之處。這樣一種視生死為無物的狂熱,讓摯啟無法理解。
“鳳姑的棲鳳樓可解天下難題,為何不試著解除眼前的困局?”
“想要棲鳳樓出手,便要付出合適的代價。莫非你要委托此事,承擔這份責任?”
鳳姑的話令摯啟一愣,他還有一件事未曾兌現,尚不知要付出什麼。如今再應下一事,若對方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豈不是要受製於人?
就在他猶豫之際,大廳深處突然響起沉重的腳步聲,還有一道陌生的聲音同時出現。
“我還有一個不那麼血腥的辦法,你可想試試?”
一個肥胖的男子從暗處現出身形,其大腹便便、衣著華貴的模樣令摯啟頓時呆在了原地。
“你…你是!”
“摯家侄兒,多年不見了。”
此人正是在摯啟六歲與十歲生辰之夜,出現在摯家後院那位形似商賈的肥胖男子。如今他還是當初的打扮,可關於他的真實身份,摯啟早已有了大概的猜測。
“你要替我們解決眼下的難題?”摯啟疑惑的看著這位名義上的叔伯。
“為客人排憂解難,是主人義不容辭的責任。”肥胖男子優雅一禮,隻是這個動作出現在他身上有些滑稽。
“你是這裡的主人?”
“忘了介紹,鄙人姓陶,名禮。”
“姓陶?”摯啟驚訝的看著陶禮。“那你和二十年前的陶家?”
“他們與我同源,若真要論起來,還算是我的晚輩。”
“你既然是陶家先輩,卻為何……”
“為何身處往生殿?”陶禮笑了笑。“夜還長,講個故事也無妨。”
陶禮的故事其實很簡單,不過其中卻牽扯到摯啟曾經接觸過的兩個人——袁建與袁冰。
和袁家兄弟相同的時,陶家在當年也有兄弟二人跟在他們身後。作為玩伴也好,下人也罷,兩家兄弟四人一起長大、修行,也算是發小之誼。
其中陶禮終日跟在袁建身邊,而建康城陶家先祖則與袁冰更加親近。兒時的四人並沒有多少不得已,終日嬉笑打鬨好不痛快。
可隨著袁建成為往生劍的持劍者,他們便迎來一場改變餘生的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