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禮聽從袁家家主的安排,肩負起替袁建收拾殘局和監督其殺戮的責任,並且在日複一日的死亡景象中漸漸麻木,失去了原本的善念與是非觀。
袁冰與陶家先祖則對袁建身上發生的一切痛心疾首,用儘所有辦法試圖將其從無儘的殺戮中拉回來。
後來袁建逃離袁家,作為謀劃者的袁冰二人也因此受到重罰。對袁家已經徹底失望的袁冰和陶家先祖早就生出了出走的心思,兩人合計了一陣之後,也偷偷出逃並聯手創立了當初的偌寒澗。
最終從小一起長大的四人中,有三人離開,唯有陶禮留在袁家直到現在。
陶家先祖在偌寒澗修行了一陣之後,來到建康立起了陶家傳承。同時與若寒山來往頻繁,這才促成了兩家多年的深厚情誼。
“沒想到你竟然和袁建、吳憂兩位前輩同時代的修行者!”
“嗬嗬,和他們相比,我隻是個無名小卒。不過我還活著,在這一點上也算強過他們幾分。”
“那前輩方才說的辦法?”同樣姓陶,摯啟對於陶禮並沒有多少好感。
“很簡單。既然你不願沾染太多血腥,隻需將其中三人殺掉,剩下的反噬我們幫你接下便是,你看如何?”
“什麼!還是要殺人?”
“殺三人,救三人,而且這三人還可以任你挑選,算得是十分優厚的條件了。”陶禮扶著大肚子大笑不止,似乎對自己的辦法非常滿意。
“鳳姑也是這個意思?”摯啟沒有理會他,而是將目光轉向鳳姑。
“若是隻有三人,我們的確能攔下其聚集的天地之力。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將他們全殺了,這樣你求我那件事需要付出的代價,也可以一並免除。”
鳳姑和陶禮這種輕賤同伴性命的做派,讓摯啟對往生殿又多了幾分彆樣的認識。
此時動彈不得的六人中,有兩人是摯啟的朋友,還有兩人是自己啟蒙之師,他絕不可能對這四人出手。至於霧隱山的水脈之主,寧櫻和他自己都不會允許她死去。
若真要殺人,唯有曾經綁走的榆婧的跛麵讓他沒有絲毫愧疚。
“我不想殺人。”
“若是我以殺人作為獲取答案的代價呢?”鳳姑冷聲道。
“無故殺人有悖我做人的原則,鳳姑還是換個條件吧。”
“握殺人劍卻不想殺人,有意思。”一旁的陶禮再次笑了起來。“難怪這麼多年你們一直進展緩慢,袁老不得已將我派了過來。”
聽到袁老的名字,鳳姑與翎家姐妹麵色大變,就連一旁不能動彈的何求三人臉上也掠過一絲驚慌。
摯啟同樣想起那位兩次出現在摯家的老者,不明白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前輩,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威懾力。
“年輕人骨頭硬,你們得摸透他們的軟肋才行。”
陶禮說話間拍了拍手掌,兩個下人打扮的侍女扶著另一位藍裙女子從庭院深處緩緩行來。待到近前來看清她的模樣時,摯啟與寧櫻齊聲大叫
“夭夭!”
“陶姑娘!”
“師兄!”
陶真驚喜的衝上前來,乳燕歸巢一般撲進摯啟懷裡,惹得寧櫻轉過頭去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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