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耍什麼把戲,今天必定讓你命喪於此!”
摯啟將玄淵劍收起,將背後的布包捧在身前。隨著黑布的緩緩解開,與劍身的血芒一同出現的,還有一隻咆哮著的猙獰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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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劍……”
“這就是他那把凶兵,比當初更加懾人了!”
“這把劍可是沾染了不少修行者的鮮血,據說其中還有一位大修士!”
當往生劍徹底暴露在人前時,擠在場邊的各派修士紛紛後退。劍上攝人心神的殺意有不少人曾經親身體會過,絕不想再重溫舊夢。
台上的所謂高手也好不到哪去,除了玉陽劍閣三人臉上露出瘋狂的戰意之外,其他人臉色都十分難看。
就連一直表現得外界毫不在意的夏幽,睜開的雙目中也有異色流轉。
“這小子好重的戾氣。”這是玄杳嵊的老者與韓染的對話。
“當年師父在他身上施展奪生窺命術,看到的是一片血腥。”韓染幾乎伏在了老者耳邊。
“哦?”老者麵色凝重的側過頭。“他對我們說的可是一片混沌,什麼也沒看見。”
“當時摯啟被冠上了許多惡名,師父覺得他不是壞人,不想再讓他背負太多。”
“師兄修習秘術本就有損生機,看到的許多惡事又不願意和我們說。要是他肯將這些負擔分給我們一些,說不得還能多活二百年。”
“師父向來都想著彆人。若不是他仙逝前強行在婧兒身上施展秘術,再次看到了摯啟,定然能一睹如今的盛世。”
“作為當下唯一修習奪生窺命術之人,希望這小子彆學師兄那樣。”
“他不會的。”
兩人的談話並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如今手握往生劍,滿身殺氣如修羅臨世的摯啟,才是整個無憂城的焦點。
而作為他對手的樓晟,除了眼中噴薄欲出的仇恨之外,看上去根本無法與摯啟匹敵。
“摯啟祭出這把凶兵,我們徹底無望了。”
如此強烈的對比之下,很難這些本就不樂觀的弟子們保持信心。
“是啊!當年大江畔一戰,我可是親眼見過。一人一劍越階連斬十餘位勢境高手,也是如今這般模樣。”
“那時候他不過禦境,而且才十多歲啊!”
眾人越說越感到絕望,群情激昂之時矛頭直指的夏幽。就在其中最激動的吳崖打算開口之時,夏幽突然睜開雙目冷哼了一聲。
“哼!”
聲音不大,卻壓下了一切躁動。可就在所有人都覺得他要解釋些什麼時,他竟然重新閉上雙目坐了回去,而一直蓄勢待發的樓晟卻突然動了起來。
“吼!”
嘶吼震天,隻見樓晟高高躍起,下落之時乾坤鐧已經握在手心。覆滿全身的土靈力宛如一道厚甲,加在鐧身上的靈力更是如泰山壓頂。
“咚!”
人群的目光剛剛從夏幽身上轉到場中,就看到乾坤鐧重重砸在摯啟頭頂的畫麵。變化來得太過突然,如果沒有腳下的劇烈震動和漫天煙塵,他們甚至都忘記尖叫驚呼。
一道道蛛絲般的裂痕從兩人交戰之處延向四周,堪堪止在了廣場邊緣。就連簡潼等人所在的座椅處也被波及,若不是場中的土行高手及時出手,恐怕也要失了體麵。
這一擊無疑是對那些質疑者最好的回擊。從其表現出的破壞力看來,實力已經不亞於第二個出場的天璣。
不過這次觀戰者沒有過早下結論,經曆了四場跌宕起伏的戰鬥後,他們不想失望第五次。
煙塵散去,露出兩道僵持著的身影。摯啟半個身子陷入地下,手中的血色長劍高舉,抵住了從天而降的乾坤鐧。而樓晟則咬著牙滿臉猙獰,雙手不停的用力向下壓製對手。
從眼前的景象看來,竟然是樓晟占據了上風!
“這個樓晟到底什麼路數,在修行界露麵的次數不多,可每次出現都會實力大漲。”冼曦又一次點評起場中的戰鬥。
“樓家是建康千年世家,在烏衣巷與陶家比鄰而居。要是陶師姐在這裡,應該會很清楚。”
提起陶真,幾人臉色頓時一黯。昨夜他們訴儘重逢之樂,卻也有三分遺憾入耳。
“我記得樓晟服用了天命果,按理說得入命境已是邀天之幸,怎會變得如此厲害?”相比幾位女子,屠烏沒有那麼多愁善感。“而且樓家向來不為各派所喜,何時成了丹塔的附庸?”
這些問題或許隻有夏幽和樓晟自己才能回答。與此同時,在場中冷眼盯著對手的摯啟,也有和屠烏等人相同的疑惑。
從樓晟鐧上的力道和腳下流轉的土勢判斷,他的修為是窺命境巔峰無疑。但從其周身暴動的氣息來看,他對體內力量的掌控頗為生疏,倒和摯啟當年初入命境時有些相似。
更令摯啟不解的是,他在樓晟眼中看不到仇恨之外的任何情緒。這種眼神,摯啟隻在當年羅岡山中的黃鳥身上見過。
與其說樓晟是滿懷憤怒與不甘,欲在摯啟身上找回自信的複仇者,不如說是一頭死盯著目標,直至將其毀滅的野獸。
這就是摯啟從兩人短暫的僵持中看出的東西,並且準備驗證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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