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徊身著一襲白大褂,立於人群中央。
他眉眼清冷俊秀,骨節分明的手搭在診斷書上,衣領一絲不苟,乾淨整潔到極點,他旁邊圍繞著三兩護士和家屬,還有幾個年輕一點的醫生跟在身後。
大意是問薑徊下放過來,會在醫院裡待多久。
還有就是,今天病人那麼多並發症的情況,薑徊是怎麼敢下手術刀的。
聽著應該是一個難度很大的手術。
薑徊遊刃有餘地回答著,似是察覺到孟津稚的目光,抬起眼來。
目光隔空交彙。
孟津稚唇線抿了一下,定定回望過去。
幾秒後,薑徊率先移開目光。
黝黑的瞳孔清冷淡漠,不含一絲一毫的情緒,真的結束了。
孟津稚下意識上前兩步。
可擋在麵前的人太多,許多人都是久仰薑徊大名,前來瞻望的,還有不少病人,越靠近薑徊的地帶人越多,壓根擠不進去。
孟津稚想到病房裡獨自一人的孟母,還是先放棄了。
她沒在走廊外多停留,轉身回到病房。
站在人群之外的女人看見她的背影,眯了眯眼,跟了上去。
孟津稚還沒到病房門口,就被人叫住了。
扭頭看去。
寧願站在她身後,不近不遠。
寧願是打著薑徊第一天到陌生醫院,不熟悉的旗號過來陪他的,最主要是其實還是,薑徊調過來的醫院正好是孟母常年居住的醫院,她放心不下,擔心薑徊發現什麼,所以過來看看。
寧願冷冷道“聊聊。”
孟津稚沒搭理她。
寧願臉上冷意更甚,“孟津稚!”
這下,不僅是孟津稚,附近出來透氣的病人也紛紛探頭看過來。
孟津稚走過去,低嘲“你這是退婚不成,特意來找我麻煩的。”
這話說的很挑釁。
寧願的臉一下就黑了下去,過去孟津稚都是看她臉色過活,現在卻是敢光明正大的戳她痛腳,她怎麼能不恨。
“你!”